刘易与皇甫嵩说了这些事之后,发现皇甫嵩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太好,他似乎有点自责,有点纠结。
刘易也在这才想起,皇甫嵩似乎就是郁郁病逝的,也不知道他是否是因为这件事而郁郁寡欢。
不过,皇甫嵩似乎真的不及他的好友卢植那么的开化,他若执意因为这样的事而耿耿于怀,刘易也没有办法。连这样的一些事都没法想通,死钻牛角尖导致想不开而亡,刘易也没法救他。
再说了,现在他也并没有向自己投效的心思,不是自己人,刘易也不想多管他的事,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人,难道还要自己去给他开解他的心情?有这工夫及时间,还不如好好的安慰自己的女人。
时下,有人来报,曹操军已经弃营而去。
典韦、许诸等人有些不甘心,请命追击,不过,刘易可不想与曹操在这森林里纠缠了,命人回昨晚的营地,收拾妥当,也加快离开森林。
三天之后,总算看到了人烟,而这时,曹操军早已经逃得没影了。刘易就算是有心想把曹操留在并州,一时间也没办调来大军对其进行攻击。
并州之地,地广人稀,而也很明显,曹操也是早有准备,居然藏在战马在接应他们,孟轲他们追踪到了曹操所走的方向,最终只是找到了一片杂乱的马蹄印。
这一次森林追踪,彻底的失败了,这多少都让刘易觉得有点郁闷。
而让刘易更为郁闷的是,到了北地见到了太史慈,太史慈告知,吕布居然率着他的骑兵从崖门关入了关,是高顺放行,太史慈也没来得及去阻止。
情报送到已经一天了,太史慈也正要动身去崖门关询问情况,实际。这一来一回,已经过去了两天,吕布怕早已经从崖门关南下,极有可能都已经到达晋阳地区。
不过,高顺的信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他是念及和吕布当年的旧情。又得到吕布的承诺,他进关来并不是要为祸并州。更不是来并州争夺地盘的,他只是借道去冀州投袁绍。高顺苦劝吕布投刘易无果之后,他才会放吕布进关。
长安之乱到现在,其实已经过去了十多天。吕布从关中向西北行进,然后兜了一个大圈绕到崖门关进关,也差不多够时间了。
其实,刘易也忘记了一些事,那就是吕布在大西北与匈奴人作战多年,对于大西北的地形相当的熟悉。如此。他们骑兵,可以直接的奔进,连探路都不用。所以才会这么快绕到了崖门关。
还有,吕布在崖门关一带,在百姓的心目中,也有着相当大的声望地位,当年。那些地方的百姓,谁不知道飞将军吕布的大名?百姓们可不管什么势力不势力的,他们只知道,吕布曾经保他们平安,所以,他们对吕布亦是心怀感激的。如果他到了崖门关。连关门都不让他进来的话,百姓们恐怕亦有非议。
所以,基于种种原因,高顺才把吕布放进关来。
同时,高顺也送来了请罪书,就他放吕布进关来的事,请刘易降罪。
这个。刘易又怎可以就这事而降罪高顺?少不得,刘易得要亲去一躺崖门关,以安高顺的心。
与刘易同行的皇甫嵩,他到了北地之后,就有点不太想走了。他曾在北地为太守,对北地的百姓有着深刻的感情,可惜,刘易试探了他一下,想任命他为北地太守他拒绝了。他只是说想在北地休养一段时间,顺便关注一下献帝的事,暂时不想再出仕。如此,刘易只好让他在北地,与他分道扬镳。
在刘易起程去崖门关之时,太史慈又收到了情报,得知曹操一行人居然进了上党郡。
上党张扬,与曹操有勾结,其实新汉军的探子也早有所觉,只是没有想到两人的勾结如此的深,探子也探到了,接应曹操等人的,其实就是张扬的人,他的人,以贩马牧马为名,在并州西面一带活动,没想到却是为曹操的人提供战马。
当然,这么多的战马,是他们通过很久的时间才藏在并州西部一带地区的。这件事秘密得居然连新汉军的探子都豪无所觉。
没有办法,有不少当地的人都和张扬有着很密切的关系,不少人,被张扬安插进来,混到了并州来做开荒种田的劳力,让人防不胜防。
如此,刘易让太史慈不用随自己一起去崖门关见高顺了,而是让他准备攻伐上党。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了,粮食可以收割,待粮食收割完之后,马上就可以再种上,如此,待种上了粮食,就可以正式的把大军集结起来,对上党用兵。
上党是面向冀州的门户,其地理位置也实在是太重要了,当初刘易决定占据并州之时,一时间没有太多的精力对上党用兵,现在,可以腾得出手来解决上党的问题了。
同时,也派人送信去告诉并州刺史辛毗,让他到时候尽可能的配合太史慈攻击上党。另外,留守白马等城的潘凤,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出兵相助。
从北地经上郡过黄河才到崖门关,经过一天多的快马,才赶到崖门关。战马当然是让太史慈提供的。
刘易到崖门关来见高顺,并不单单是为了他放吕布进关的事,这事儿,其实并不算什么。哪怕献帝在一起被吕布带了进来,但刘易也不能怪高顺。因为,恐怕就是现在,如果自己不说的话,高顺可能都不知道吕布是带着献帝在一起的。
见到了高顺,他似又晒黑了不少,但更壮实了,还留了满嘴的胡络,形象更为粗犷。
“主公……”高顺出关十里来迎接,见到刘易,他欲跪下相迎。
刘易直接从战马上一跃而下,迅快的把他一把扶着,然后握着他那起了无数老茧的大手道:“高顺大哥,你我是兄弟,莫要如此。走,咱们回关再说。”
“好。”高顺只是为自己私放吕布及他的军队进关而觉得有些对不起刘易,但其人还是相当的率性的,并不会真的为此而常常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