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
典韦落下之时,强大的劲力,让张济前面的两骑似受不了压力,哪怕是冲了过去,亦受到压力所影响,居然长嘶一声,碰的一声摔倒在地,马背上的两个军士,很不幸运的,从马背上摔落,其中的一个倒霉家伙,正是候山。
这个家伙,让他再一次见识到了真正的超一流武将的威力,此刻,他打心里觉得自己的决择是多么的明智,跟着如此强大的新汉军,才会有出路。
他摔倒在地,并没受伤,但却装死的一下子滚到了崖壁低下,没有爬起来。因为他知道,爬起来的话,一有可能会被刘易等高手误伤,二,有可能会被张济的人盯上,所以,最好,就是装死。
典韦一落地,双戟一舞,便直接扑向张济。
张济只是隐隐的感到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并非是真的确认这谷道的山崖上藏有人。他突然勒马断喝,只是想唬一唬,印证他心头的不安罢了。
可是,没有想到,这山崖上果然藏有人,并且,来人如此凶猛,在这一刻,他不禁心头猛跳,遍体生寒。
看着沙尘中冲出来的身形,漫天的戟影,张济觉得自己浑身似乎一股无形的强劲压力压着,连呼吸都觉一顿,有一种呼吸不过来的紧迫感觉。
不过,他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领,反应也相当的快,体内的气劲,一下子迸发,手上的马鞭一扔,反手抽出了随身挂着的宝剑。
长兵器来不及从马背上拿起了,只能用宝剑来格档。
叮叮……
火星四溅,张济勉强封格住了来人的攻击,凭着战马借力,他才堪堪的可以敌得住,不过,他的手臂。已经被对方的臂力震得酥麻不堪,宝剑都差点脱手飞开。
但纵是如此,张济连人带马,被硬生生的击退。
他定睛一看,终于看清楚了来人是谁,典韦这恶形恶状的脸孔,张济记忆犹深。见过便不会忘记。
他失声道:“典韦!你、你怎么在此?”
“哈哈,张济。别来无恙?”
张济惊愕之间,嗖嗖几声,从上而下,又跃落了几道身影。
很不幸,跟着他身旁的那个亲将,已经被别一个大汉一击击飞,摔倒到了一旁,生死不明,另外的亲兵。看到有突发事件,才刚刚的反应过来,一时间,居然都没有来得及过来保护他。
张刘,被刘易与典韦、许诸、史阿等人围住了。
谷道很窄,战马想转身都难,听到了刘易的说话声。张济此刻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是太傅,好久不见。”张济苦笑着道:“真是好手段,在这样的环境伏击张某,使得张某纵有万马千军,也没有用武之地。罢了,既然落入你的手。爱杀爱刮,随你的便了。”
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张济倒还能与典韦战了几个会合,可是,当看清楚是典韦,刘易也在场的时候,张济一下子心如死灰。根本就没有了反抗的心思。更何况,还有一个可以和吕布争战得不相上下的猛将许诸也在?在潼关,许诸与吕布一战,几乎可以和当年虎牢关前吕布与张飞、关羽的一战那么惊天动地,张济没有亲眼看到虎牢关一战,却看到了潼关的一战,所以,他对许诸的印象也相当的深刻。
不过,他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倒也不至于太过惊慌失措,倒还能镇定的与刘易说话。
“哈哈,张济将军言重了,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当年也有过交情,刘某刚刚担任振灾粮官,要到巨雇振灾之时,幸得张济将军的帮助,如此方解决了振济百姓的粮食问题。所以,用不着如此。”刘易笑了笑,倒不是嘲笑张济,而是语气真诚的道:“好了,不如,请张济将军你下来好好谈谈?还有,是不是可以先命令你的军士安静下来?发生冲突便不太好了。”
如果张济不是被刘易等人围着,张济的亲兵早已经冲杀过来了。当然,张济的亲兵也多少是有见识的人,不少人都见过刘易及那些猛将,他们知道刘易与那些猛将的厉害,如此才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他们若发起攻击,那在这几个大将的包围之中的张济肯定不能幸免,绝对会有短时间之内被刘易等人联手斩杀。
投鼠忌器的情况之下,他们只能停了下来,没敢随便的向刘易等人发起攻击。
“我没事,你们稍安勿燥。”张济倒也干脆,他知道反抗无用,只能顺着刘易的意思,看看可否还能有脱险的机会。
像张济这样,勉强也算是一方诸侯,本身也算是一个枭雄人物了,所以,一些应有的气度他还是有的。不会如一般的人那般,一遇危险便惊恐万状,表现得无比的贪生怕死。到了张济这样身份的人,他们都明白,贪生怕死是没有用的,只能冷静下来,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渡过危机。
特别是刘易说要跟他谈谈,这也让张济隐隐的感觉得到,刘易似乎不是来要他的命的,那么就有商量。
张济向谷道前后躁动的军士下了命令后,他随手扔掉了手上的宝剑,跳下马背,然后面对刘易道:“那要不要把张某绑起来谈?”
“张济将军说笑了,其实,刘某如此,也实在是逼不得已,少不得,有些事可能还在张济将军你帮忙呢。”刘易挥挥手道:“张济将军,想必你应该清楚献帝的去向吧?还请如实相告。”
“呵呵,太傅,如果我知道献帝的去向,我张济早便去把献帝给救回来了……”
“张济将军。”刘易打断张济的话道:“我刘某是真心实意来向将军你请教的,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不想为难你,只要找到献帝,我答应,一定会放了你,决不会留难你。”
“我所说的是实话,就算是连我们也没有献帝确切的去向,但是。我仅知道,献帝应该在吕布或曹操的手里。”张济一脸坦然的道。
“那你为何如此说?”
“这还不简单?这个我可以打保票的。”张济没有在这件事上隐瞒什么,反正他们目前也不可能再去参与抢夺献帝了,他们能够守住渭河,不让新汉军攻过来,保有一点安身立命之地就算不错了,哪里还会再去想献帝的事?再说。张济现在已经落入刘易的手里,也没有必要在这些事上纠缠了。
张济把他所知道的以及他的推测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