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带着田丰及戏志才到了后院小阁楼的厅堂内,自有义兵送了一些茶水进来,并在厅内的火盘上多加一点炭火。
请他们坐下,刘易的脸色却变得异常慎重,深深的看了田丰及戏志才一眼,才开门见山的道:“说实话,有些话我只能对自己人说,今晚请你们进了我这阁楼,就代表我把两位先生当成是自己人了,等我解开了你们的疑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那么,田大人、戏先生,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只能跟我刘易一起,向着这个目标一直走下去,怎么样?你们真的想听?真的要我说吗?”
“嗯?刘兄弟,你把话说得这么慎重,闹得我的心里有点惶恐啊,咱们只是朋友之间的随便聊聊罢了,不用搞得这么隆重吧?”戏志才盘腿坐下,见刘易脸上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不禁有点奇怪的问。
“不,这不是隆重,而是严重!”刘易也干脆把话挑明了道:“因为我并不是说说的,而是会向着我所说的那样去做的,空谈不是我刘易的性格。所以,有些事不能对外人言起,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听我说实话,那么等我说了后就只能是自己人,反之,就是敌人,那么……我可能就会杀了你们。如果两位先生不想听我说实话,那么大家依然是朋友,咱们今晚就只谈风月或者你们回去大被一蒙,呼呼去。”
刘易说完,眼内闪了一下寒光,眼神灼灼的分别扫了田丰和戏志才一眼。
还别说,刘易如此一做作,田丰及戏志才无由来的感到心里一寒,特别是被刘易的目光一扫,竟然感到背脊发凉,头皮发麻。
两人不自觉的互相对望一眼,既疑惑又有点忐忑,都想从对方的眼内读出这倒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眼下的刘易似乎在突然间就变了一个人的样子,全身仿似透出一股寒气,让人不胜惶恐。戏志才倒没有想到太多,但是田丰却觉得现下的刘易怪怪的,刘易给他的这种感觉,好像在皇宫里面对皇上的时候,让人有这种不胜惶恐的感受。
“呃,刘易小兄弟尽管说,只要不是涉及原则的事情,我田丰自然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会和你一起去做,但是,如果是让田某违背良心去做一些坏事,那么就算是刘易兄弟真的要杀我,我也不会苟同的。”田丰定了定神,决定还是要听听刘易的除奸佞先稳足的大计,脸色也非常慎重的说道。
“好!既然田大人也如此把话说明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顾虑的了。”刘易一拍大腿,脸上的神色也放缓了下来道:“想来戏先生也是和田大人一样的心思吧?”
“不错,田大人所说的,正是我戏某要说的,还是请刘易兄弟赐教!”戏志才也板起面孔向刘易一作辑道。
其实戏志才不像田丰有官职在身,也没有经历过官场上的凶险,所以他的心思反而单纯了许多。
戏志才是寒门出生,家境贫困,他这次来洛阳京城,除了探望来京城娶妻的同窗好友荀彧之外,还想在京中谋求一份差事,从他身上有点破旧的衣着来看就知道,戏志才过得并不太如意。所以,正如田丰所说的那样,只要不违背良心,做什么事也好,能医饱肚子就可。最近他都是由荀文若接济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如果说跟刘易做事,这刘易刚刚从张让那儿搞到了十五万两钱财,相信温饱已经不是的问题。
当然,如果解决温饱之余,也可以做一些有意思的事,如此也就更好了。所以,他在张府就一直在暗暗留意刘易的一举一动,把刘易的言行举止都尽收眼底。他觉得,这个刘易虽然是年纪太轻,但是其人行如虎,坐如松,举止豪迈又风流不羁,特别是听到了刘易的那一翻话,觉得假以时日,这个刘易必然是一遇风云便化龙,成就不可估量。所以才会下定决心跟着刘易告辞出来追上刘易的,如果不是有心想跟随刘易,他只会留在张府,让荀文若把自己推荐给张钧或者是卢植,请张钧或卢植帮忙为自己求得一份糊口的差事。
“哈哈,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我们的共同目的,都是除奸佞、振朝纲!这一点,是绝对的。”刘易见两人都决定要听自己的打算计划,便有力的肯定道。
“嗯,这就好,只要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那么什么都好说。”田丰听刘易如此说,也终可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