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第四门要打开了吗？”

在魔兽山的深处，冰落和夜左身旁不知多了多少具尸体，这些尸体大多都被拦腰截成两半，干脆利落。

“不行，还差一点。”

夜左把身上的血迹稍微处理了一下。

这已经是在魔兽山的第五天了，这五天里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中间夜左也派乌鸦回了皇城几次，皇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或许是池七没有行动，也或许是已经行动完了，只不过没有被发现。

“夜左，我真弄不明白你，你们夜家的血脉那么好，出生就有先天之境的力量，你放着那么大的优势不去修炼灵气，反倒学习噬辰经。这种冥界的东西根本不能在人界使用，哪怕你以后真的成为了强者也不会被人尊敬啊。”

冰落发现这个噬辰经开启一道鬼门所要付出的努力远远大于修炼灵气提升五个级别，而且噬辰经根本无法在这个皇朝中有使用的地方，想来想去冰落真不知道为什么夜左当时选择了放弃灵气，从零开始学习噬辰经。

“也许是七年前那次事情吧。”夜左回忆道，“七年前全城那么多的高手去镇压灵王，没有一个能成功的，城主死了，城里根本没人能阻止灵王。不过这时候那人只用了一招，噬辰经的冥碑，直接把灵王镇压在城主殿之下。当时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修炼方式是正确的。”

“只是把灵王镇压住了，哪里能看出来他修炼方式是正确的？”

冰落觉得好笑，这两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你想想，首先这个人的实力是不可否认的，其次这个人拥有很强的实力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在皇朝中那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有那么样的一个人。”夜左回忆着说道。

“可是这和修炼有什么关系？”

“他的实力的确很强，他修炼的噬辰经也是冥界的东西，但是他却没有滥用他的力量，反而帮助了我们的天漠城，也就是现在的柳岩城，单是这一点很多人是办不到的。”

提及七年前的那个人，夜左就不由得敬佩。

要知道的是每当使用噬辰经吸收灵魂的时候，身体中产生的快感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一状态非常奇妙，如同神游一般，要是平常人根本无法从这种快感里面走出来。夜左也险些几次走火入魔，甚至忽然萌发出了要杀死冰落，然后吸收她的灵魂的冲动。

要不是夜左自制能力强，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回头来说，当年的那个人明明也是修炼了噬辰经，但是那个人杀戮的欲望却不强烈，这一点也让夜左非常的疑惑，除非那个人掌握了其他提升噬辰经的方法。

“你所说的是那个人的心理吧。”

冰落点点头，她知道万年前那个真正的冥帝的力量，那是个真正的天才，凭借一己之力随意挑战一切势力，不过那个冥帝却是一个杀人成性的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容不得任何活着的东西。

“差不多是这样吧，等我开启了第四门，把皇家年会应付过去，我就去那个人藏匿的地方看一看去。”

夜左认为那个人既然留给了自己一个地址，那就说明那个人在之后一定会有见自己一面的必要，或许能得到他的修炼方法。

“可是现在的这个皇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在意皇朝的事情，就好比这个皇家年会，明明知道是为了征兵，你却每年都带弟子走那么远的路，皇朝也没有给过你什么，你又何必那么卖力呢。”

冰落有些搞不懂夜左的想法。

在之前自己刚刚从墓葬里出来的时候，夜左非得和自己作对，弄得自己狼狈地逃回了冰雪城。皇家年会的路程几乎是从皇朝的一边走向另一边的距离，夜左却每年带着弟子重复同样的路程，哪怕自己的弟子在里面全是垫底。再说说前几天，夜左他明明已经离开皇城了，却还担心皇城里的情况。他做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一丝的回报，这根本不像是那个冷漠无情的夜左应有的作风。

“干一份事尽一份心吧，谁让我是城主呢。”

夜左的眼睛盯着远处的地面，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在我的手下，掌握着柳岩城数十万人的生命，他们的生活全都指望我来保护，这种责任感驱使着我不得不一心一意地为皇朝出力。生活在这个皇朝中我就必须为这个皇朝而活着。”

“为了这个皇朝你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不愿意。”夜左的回答完全出乎冰落的预料。“我当然不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换皇朝的任何东西，唯一值得我努力的就是我的追求，我的信仰。”

夜左说到追求，冰落还是头一次听见，在冰落的眼中夜左既不追求实力，也不追求金钱，世人的一切所奢望的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庸俗的，跟夜左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冰落根本没有摸透夜左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你的追求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