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立农道“许多日子都没有杨审消息,他过得还好吗?”
曹智严道“昨日见了,问过他最近的消息。镇抚在襄阳建了许多场务,由杨审管着。最近这些地方开始赚钱,每日里大把银子进账,正得意呢!”
解立农点了点头“如此最好!当年镇抚手下几位将领,自到襄阳,很少聚到一起了。有时候想起来,不由让人怀念当年的时光。对了,其余老兄弟,有几人到了襄阳?”
曹智严道“还有余欢也是要来的。不过他走的慢一些,今日还没有到。”
解立农道“他与我一般远,路上走得慢了些。”
说着闲话,解立农请曹智严坐了下来,泡上一壶茶。
喝了一口茶,曹智严道“今年镇抚制了一种新的茶。是选信阳好茶,用茉莉花熏制了,泡一壶满屋飘香!我们这些人,都会被送一斤。那真真是好喝!”
解立农道“襄阳这里不产茉莉花,岂不是非常麻烦?”
曹智严道“镇抚在南边的郢州种了一些,长势非常不错。不过听人说,比不得川中香气。”
解立农对茶不感兴趣。聊了几句,问曹智严“前些日子汝河对岸连发大案,镇抚异常愤怒,把我从唐州调到蔡州。我刚到郾城,正要布置围剿,突然就命来襄阳。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
曹智严道“我也是到了襄阳,才知道个大概。听说今年印了会子,再加上风调雨顺,治下粮食大收。还有杨审管着的许多场务开始赚钱,又新开了银行,镇抚司手中银钱宽松。手中有了钱了,镇抚便想着给我们涨薪俸。此次找我们来,就是要涨俸钱。”
解立农哪里肯信?斜着眼道“若是要涨俸钱,何必招人来?钱发到手,哪个不说好?”
曹智严见解立农不信,叹了口气道“我跟你讲,薪俸确实要涨。不过还有其他的事情。我这两天得来的消息,以后的官不好做了。”
解立农道“如何个不好做法?”
曹智严道“我也是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听来的,兄弟闲谈,你不要说出去。前些日子,汪参议从蔡州回来,镇抚说了一些话。当时大家听着,并不怎么当一回事。哪里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镇抚真地按照那日所说的,开始调整衙门,安排下面的官员。过了几天,便就下令招我们来襄阳。”
见解立农疑惑的样子,曹智严道“具体如何做我也不知道。从其他人口中听来的,他们总结成三个词。对属下官员,镇抚做的是加薪、放权、严管。加薪就是加薪俸,依镇抚所说,要让手下的官员过上体面的日子。放权,就是进一步对属下的州县官员放权,让他们能管一地民政。最重要的,是这严管两个字。听说汪参议代替陈参议,管镇抚使司衙门。陈参议则设一新官,如以前的转运使,只是不再管治下的钱粮,只管监察官员。”
解立农道“监察官员,古已有之,哪里用得着如此大的动静?”
曹智严道“当然是因为新监察与旧的不同。具体如何,到时听镇抚讲吧。现在我们说的,都是闲话。当不得真,徒乱人心神。我本是僧人,出家人四大皆空。只是金虏南来,山河破碎,才还俗与金人作战。镇抚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没有那么多烦恼。”
解立农听了一时不语,在那里心中合计。王宵猎驭下算是严的,这次难道还要更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