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都尉已从观礼处赶了过来,他手上没有武器,随便拿了一根木棍就跑来挡在邓老夫人面前,喝道:“我母亲素来与人为善,谁不称一句大善人,尔等是何处跑来的匪人,竟敢辱骂我母亲是老妖婆,我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人冷笑道:“抓了无辜可怜的残疾人来活祭,以此来增寿,用此违天之道的邪术,不是老妖婆是什么?”
燕都尉怒道:“家母只是做个法事,怎么就成了违之天之道?”
“别以为残疾人就不是人,我们江湖人虽然平时喜欢打打杀杀的,但也最看不过丧心病狂之徒。今日,我等就要替天行道,取你们燕家全家人性命,以正公道人心。”**人高声喝道。
旁边的络腮胡也说道:“除了你们燕家都尉府,还有花家的太守府,今日也要一道收拾了。”
“你们也派人攻入太守府了?”邓老夫人一惊问道。
她还道背后一切都是卢老夫人搞的鬼,现在看来,太守府也与都尉府一样面临着危机。
“没错,你们一个姓邓的,一个姓卢的,都是老妖婆!老不死的东西!”**人骂得毫不客气,“你们不是喜欢抓人来杀吗?老娘今儿就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也将你们抓杀一杀!”
邓老夫人听了这话,急了:“老身什么时候杀人了?”
**人一指法坛下面带着惧意的残疾人,厉色道:“你们还敢狡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你们为了增寿求福,到皇朝各地抓捕残疾人,以人命来求寿!他们就是证据!”
燕都尉急了,解释说:“我们并没有到处抓人,只是请了,请了这些残疾人过来。各位好汉,我们都尉府何时说要杀人了?再怎么着,本官是朝廷命官,怎么可能草菅人命?同样做了这种事的,还有花太守,花太守亦是朝廷命官,难道他也不要命了不成?”
宓月听到这些话,也正是她最为迷惑的地方,德平府的太守与都尉四处抓人,为什么其他各府都不管这事?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与莫先生才选择混入两府之中,眼见为实。
宓月问许文青:“邓老夫人的增寿祭祀是怎么一回事?”
许文青一脸茫然,说:“不就是听听经文,然后做做善事吗?”
“不杀人?”
“为什么要杀人?”许文青一脸古怪,说:“今日是邓老夫人大寿大喜的好日子,好日子能见血吗?无由来的,谁会来杀人?”
宓月直接说道:“我听说邓老夫人抓了残疾人过来活祭,用此邪术来增长寿命,都尉今日就是要杀这些残疾人作法的。”
“怎么可能?”许文青一惊说道:“没有这回事,这些残疾人都是宝贝呢,尤其是聋哑人,找到一个就是功德一件,大家都宝贝得不行。”
宓月几疑听错耳了,“宝贝?”
为什么把聋哑人当成宝贝了?
宓月正欲再问,但许太太已跑来把许文青拉走了,与一众女眷一起,往后躲,以免那些凶恶的江湖人突然上来杀人。
“都是狡辩!你和老妖婆看着形势不好,才说什么不杀人。全江湖人都知道,德平府有两个妖婆是黑了心肝地杀人增寿,人人得诛之!”络腮胡的眼中凶光大放,抡起手中的单刀,叫道:“兄弟们!别跟他们废话,先杀了再说!”
那些江湖人早就等不耐烦了,一听络腮胡的话,马上拿了兵器就要朝燕都尉与邓老夫人等人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