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峥一看对方来硬的,一时之间被激起了气性,也挥出十成的力气,想与都梁侯拼一拼力气。
上次怡安园之事后,他被宓月抓去苦练了许久,又刺激穴道,扩展了经脉,不管是力气还是灵敏,以及身体素质上,增强了一倍不止。
对上都梁侯,宓峥既有一雪前耻的心,又有父母之仇的恨,他几乎招招不留情,招招拼命。
不料,宓峥这一招用实了打过去,那都梁侯却只虚晃了一招就闪了过去,越过他杀向宓月。
上当了!
宓峥恨得直咬牙:奸人!
都梁侯用着狡猾的一招越过宓峥,大手屈指成爪,朝着宓月的脖子掐过去,其势,想要将宓月当场拧断脖子。
宓月牵着小宓熙的手,对于都梁侯的杀机丝毫没有闪避,眼见都梁侯杀近了,反而上前一步。只见宓月看似随意地伸脚,然后,都梁侯就被宓月一脚踹得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都梁侯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觉得肚子上被宓月踹过的地方痛得连知觉都没有了,钝钝麻麻的,好一会儿才找到痛觉,痛得他低呼了一声。
都梁侯又惊又惧地盯着宓月,难以相信宓月的力气如此之大,那一脚看上去随意极了,仿佛压根没有用力一般,就已令他没有还手之力。
他听说了宓月大闹怡安园的事,只道是当日之事夸张了,因为当时在场的,荆国人都死绝了,而宓月带去的都是宓家人。他以为,是宓家人抬高了宓月,吹捧了宓月的能力。
完全没想到,宓月比他想象中更为凶残!
都梁侯的脑子有点懵:他不在楚王城的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宓家姐弟变得如此凶残了?
楚王在都梁侯开始发难之时,就已震惊得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都梁侯,你在孤前面杀人,是要杀人灭口吗?难道阿月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都梁侯总算清醒过来,他的行凶,已经坐实了他的心虚。此时此刻,他只能咬定了一个结论:“大王,宓月诬蔑于臣,臣不服啊!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就靠着猜测来定臣的罪,臣心里冤,亦被她的无耻给气昏了脑袋,这才想给她一个教训!大王,您不能因为毫无证据的猜测,就定臣的罪,您这样无法服众啊!”
冷眼看都梁侯仍是死鸭子嘴硬,宓月说道:“舒永泰,我有证据,也有证人。”
“不可能!本侯没有做过的事,哪来的证据证人?都是你伪造的!”都梁侯说道。
楚王冷冷地看了都梁侯一眼,他虽然仁厚,善待臣子,但是,他不是傻子,事情论到现在,谁是忠,谁是奸,已一目了然。“阿月,你把证据证人呈上来,让都梁侯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