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安郡王!
那是豫安郡王的马车!
他竟然来了!
宓月待再看清时,那辆马车已经消失在巷子了。
“小姐。”魏紫推开了车门,扶着宓月,“外面冷,快上马车吧,车里的炭盆还烧着呢。”
宓月最后朝着豫安郡王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上了伯府马车。
上了马车后,魏紫把温在炭盆旁的姜汤给宓月倒了一碗。
宓月喝了一口,顿时便浑身透着暖意,以及轻松。
“小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魏紫拿了件披风披在宓月身上。
“什么都不用做。”
就等着官府的人去查,查到的东西越多,反而对她越有利。
宓月望着窗外,听着路边的百姓议论起南天府衙的事,尽皆对陆家愤然怒骂。
陆家,再也不能给义恩伯府造成任何威胁了。
翌日,宓月打听了彭将军家里的情况后,特意做了数份点心。再加上其他备上的礼物,她让宓峥带着小宓熙去彭府拜访,并向彭将军表达谢意。
宓家兄弟出门后,宓月到了外书房,许总管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了。
“今日一大早,南天府尹就提审了陆江白,陆江白招供了,招出一切都是都梁侯指使的。南天府尹派人到都梁侯府传人,都梁侯府的人却言道,都梁侯爷早在一个月前就秘密去了西关,如今正在安西军大营里,此事,还是大王秘令都梁侯去安西军驻守的。”
宓月神色微凝,“所以说……”
许总管说道:“都梁侯根本不在京城,自然不可能指使陆家。”
“这是两码事。”宓月站了起来,在书房中踱步一圈,说:“指使陆家二老败坏我的名声,和指使陆家夺财害命,完全是两码事。”
“小姐相信陆江白的话?”许总管问道。
“我相信我的直觉。”宓月说道:“都梁侯是侯爷,要指使陆江白一个商人做事,自然不可能亲自去见,亲自去指示,应由下面的管事传达命令。”
许总管心生疑惑:“但都梁侯远在西关,不太可能为了败坏小姐的名声,特意传信回来。”
楚国与荆国的关系逐渐紧张,各位将军都驻扎在边关,不仅都梁侯,彰德侯也早在东关那边练兵,随时支援北关了。
宓月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怀疑,这一次指使陆家二老败坏我名声的人,并不是都梁侯本人,有可能是——都梁侯世子。”
她是从那天谢衡突然警告的话中猜到的。
谢衡与舒柏交情甚深,之间了解甚多。想必,他早就得知此事了。只是不知为何,他那日为什么会突然提醒她?
宓月揉了揉眉心,舒柏为何要败坏她的名声?为何要夺宓家的伯爵之位?
是因为赏荷宴的事吗?
赏荷宴之后,舒家名声一落千丈,舒家几位少爷小姐的亲事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倘若因为此事记恨于她,也在常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