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江渝亲热地挽着宓月的手,笑道:“我能参加宫宴,都是托了你的福。”
那一支千手观音,让江渝成为了怀安翁主最疼爱的孙女,四房一家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往年宫宴,翁主府那么多少爷小姐,是不可能全部带入宫的,一般在大房与二房的嫡女中挑选。
而今年,怀安翁主便把江渝也带入宫了。
宓月望去,见江渝后面站着的是江九小姐和江十二小姐,她们正带着不善的眼神看过来。
宓月恍若未见,上前朝坐在马车内的怀安翁主福了福身。
怀安翁主含笑地点了点头,打量了宓月几眼,说:“你这孩子,长得又标致了。”
不仅娇容胜比鲜花,更难得的是一通矜贵的气派,令怀安翁主仿佛看到皇城金尊玉贵的贵女。
怀安翁主暗暗诧异,也不知道宓家大小姐怎么长的,光这气度,就非一般女子可比。
宫里的内侍抬着轿子过来,江九小姐与江十二小姐上前扶了怀安翁主上轿子。能在宫里乘轿的,也就只有怀安翁主了。
今日宫宴,可谓是热闹之极,宓月见到了许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勋贵家眷。
王后宫院前,众多贵夫人与贵女已列队等候参拜王后了。
按照伯府的地位,宓月本要站在伯爵那一边的,却被江渝拉了一下,说:“你跟我一起,在祖母身旁站着。”
宓月摇了摇头,说:“翁主身份尊贵,位列众命妇之首,我怎么能与你们站一起?”
江渝轻轻笑了下,说:“当然不是我的主意,是我祖母说的,说你没有长辈带着,就跟她一起进去。”
看了两位堂姐一眼,江渝又悄悄地说:“因这事,我的两位堂姐可酸了。”
宓月这才明白两位江家小姐的敌意,原来不仅仅是寿宴帮江渝出头的原因。往怀安翁主的方向望去时,正好怀安翁主回过头,朝她点了点头。
“祖母在等我们呢。”江渝马上拉着宓月过去。
参拜王后的仪式是由身份高往低排队,怀安翁主是楚国唯一的翁主,不仅排在第一位,还只有她这一家。不像后面,县主一批,国公夫人一批地进去。
楚王后在怀安翁主进来时,笑道:“姑母免礼。”
怀安翁主能免礼,但身后的江家家眷就得按规矩拜下去。宓月跟在江渝身旁,一起行礼后,才刚站起,便听上座的楚王后说:“小月今儿的这身打扮不错,来,过来给本宫瞧瞧。”
怀安翁主笑说:“可不是,这孩子不知吃什么长的,这般有灵气,看得我这老婆子都想将她拐来当孙女了。”
楚王后打趣说道:“这可不行,您老人家已有十几位孙女了,再拐别人家的女孩当孙女,那就太贪心了。”
说罢,拉着走上前的宓月的手,亲切地说道:“你昨儿让人送来的秋梨膏很好,本宫先前的嗓子有些干,吃了一碗后,就觉得舒服多了。听宫人说,秋梨膏你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