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学泡茶的第一步,就是懂得不同的茶配上不同的水温。
“你怎么会被你父亲软禁在此?”韩潇将夏静月喜欢吃的鲜果都削了皮,放在碟子上,插上签子,摆在夏静月面前。
夏静月吃着面前的鲜果,侧头看着左清羽。
左清羽自嘲地说道:“如果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信不信?”
左清羽答的是韩潇,问的却是夏静月。
夏静月抿着唇想了想,说:“我看他挺关心你的,刚从宫里出来就来看你,还给你送东西,你们父子之间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
“没有误会。”左清羽神色冷了冷,移开话题,说:“咱们难得一聚,就别提那些扫兴的人了,你们怎么跑来南霖了?是为何事?”
堂堂大靖亲王,只带着妻子过来,没有仪伏队,南霖朝廷也不知道此事,以左清羽对韩潇的了解,可不止是来游玩这么简单。韩潇此人,从不做无用功之事。
左清羽目光在韩潇与夏静月二人转了一圈,心口酸得直冒泡,尤其是见夏静月津津有味地吃着韩潇亲手削皮,亲手切块的果肉,更觉得刺眼极了。
韩潇这个糙汉,谁教会他这样宠女人的?
分明在他离开大靖前,这个糙汉对讨好女人的事还一窍不通,几年不见,怎地手段比他还高超?真丢男人的脸,半点男儿气概都没有,亏他还是大名鼎鼎的战神。
真不要脸!
左清羽有些牙酸地想着。
他目光时时落在夏静月身上,暗想:若是她肯嫁给他,他一定做得韩潇这糙汉更好,更宠她爱她。
黯淡的目光在看到韩潇给夏静月削了一碟的水果,又一脸宠溺地送到夏静月面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伸手夺过夏静月面前的果盘,拿着签子三两口将那些爱心果肉都吃光了。
吃完了,他还挑衅地斜睨着韩潇,仿佛在说:不管你削多少,切多少,老子都干掉它。
韩潇淡淡地看了一眼羡慕嫉妒恨的左清羽,淡定地伸手擦去夏静月唇边的果汁,说:“月儿,别吃太多果子,省得等会儿吃不下饭。”
夏静月点了点头,她才吃早膳不久,又吃了一盘的果肉,肚子也已经撑饱了。“你们聊,我去泡茶。”
感觉到水温已降到八十度了,夏静月取了茶叶与茶具过来,先用另一壶烧滚的开水将茶具冲洗干净,再取适量的茶叶放入白色的茶碗之中,提水洗茶。
洗完茶后,将热水缓缓地注入茶碗中,让茶叶在热水中伸展开来。
白色的瓷碗中,一朵朵毛尖笔直地立在热水中,缓缓地旋转着,如同在碗中跳芭蕾一般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