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左清羽的心腹,他岂会不知道左清羽对夏静月的喜欢,现在意中人已经成亲了,夫君又是表哥……
长青暗暗一叹:也不知道此事对太孙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太孙本就有些荒唐度日了,希望这一件事别把太孙打击得更荒唐了。
夫妻二人随着长青来到逍遥居,才进门,就听到左清羽愤恨的怒喝声:“叫他滚,有多远滚多远——”
接着,从殿中传来一阵阵箱子倒地的声音,以及仆人扑通扑通的跪地磕头声。
夏静月与韩潇面面相觑,倒是旁边的长青见怪不怪,低声正要向二人解释,外头传来太子驾到的传唱。
此时,南霖太子的身影已出现在前面,夏静月与韩潇来不及闪避,便跟在长青身后向太子行礼,低垂下头。
南霖太子远远听到左清羽的怒喝声,苦笑了下,心情沉郁,也没有去留意韩潇二人。
左清羽从屋内走了出来,穿着一身松垮垮的里衣,赤足长发,斜靠在门边,唇边噙着讥嘲的冷笑:“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跑到这监狱里来了?”
南霖太子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儿子,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说道:“羽儿,你可不可以不闹了?安生在这里呆些时日,待过些日子……”
“待过些时日你就放我出去是不是?”左清羽唇边的讥嘲更浓,“当年我从大靖回来,你将我关在公主府里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呢,关了我两年,又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当时你把我送来这里,也说过这鬼话,说过些日子就会放我自由。呵呵——太子殿下,请问您口中的过些时日是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或者一辈子?”
“我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太子殿下能否再换个说词?这个借口用十几年,你不腻我也腻了。”
南霖太子见无法说服左清羽,沉下声音说:“你只须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左清羽嗤地一声笑了,“是否哪天你也给我一碗毒药,然后也说是为了我好?”
夏静月伏低的视线看到南霖太子身子微微地晃了下,沉默良久,耳中听到南霖太子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后,他便离去了。
左清羽冷冷地哼了一声,“把那些东西都扔出去喂鱼。”
长安嗫嚅着说:“太孙,这是太子殿下从宫里给您送来的东西,扔了不好吧?太子殿下才出宫就给您送东西来,您这样做会不会太伤了太子殿下的心?”
左清羽黑眸一寒,阴沉地盯着长安:“怎么,你攀上了他的高枝,已成了他的奴婢,只听他的命令,不把我这个阶下囚放在眼里了?”
长安连忙跪下叫道:“奴婢没有,奴婢一向对太孙殿下忠心耿耿,绝没有背叛太孙殿下。”
左清羽一双乌沉沉的黑眸带着点点寒光,冷冽地打量着长安。
正当长安磕头求饶时,韩潇走了过来,说道:“你何必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