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盈盈见赫连凤敏烦恼的样子,扑哧一笑,说:“不怪大家想错了小郡主的意思,我们几个朋友向来如此,喜欢什么就说什么,大家有就给,没有就直接拒绝,从不曾因为身外之物伤了感情的。这事儿顾女官是外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情,以为小郡主真的指责夏女官呢!其实呀,咱们跟夏女官是从战场上结下来的交情,说句严肃的,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哪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
几句话,贺盈盈就把顾幽赶出了她们的好友圈。
顾幽眸色微沉地看了贺盈盈几眼:此女城府极深,只是她何时得罪于她了?
夏静月爽快地笑道:“盈盈小姐说得对,的确如此,在战场上,我们的命都可以交给对方,何况是一些身外之物?我夏静月就交了你们这些重义气,豪爽的朋友们!”
赫连凤敏高兴地说:“夏静月,咱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别忘了,我跟你还有半点师徒之谊呢!”
提起赫连凤敏学魔术的事,夏静月又不由地乐了起来。“你这个徒儿我可不敢收,若是哪天把我给烧伤了我找谁赔去?”
“去去去!那些破事就不要再提了!”想到她的头发少了一截,赫连凤敏都禁不住脸上发烫,转过身倒了两碗酒,一碗塞在夏静月手上,说:“好朋友,咱们干了这一杯!”
夏静月一脸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碗。
赫连凤敏已经咕咕噜噜地干完了一碗,一抹嘴角,见夏静月还拿着酒碗发呆,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喝?”
夏静月突然不想跟赫连凤敏做朋友了,如果这时候跟赫连凤敏断绝关系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顾幽坐在一旁,在贺盈盈的挤兑之下,心头恼怒。但这会儿若是马上转身离开,就更落了下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
这会儿,她发现了夏静月久久不饮碗中之酒,心中微讶,没由来地想起当初广平侯爷生辰时,夏静月也曾拒过酒。
宴席上的酒都不烈,为女眷准备的酒更是温和得很,夏静月却迟迟不喝,实在不像她素来表现的那样豁达。
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