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静月心中一动,“这一次春搜有好戏看了?”
“好场开始登场了。”韩潇布局了这么久,拉了几方势力进来,是时候让他们在局中厮杀了。水开始浑了,人心开始乱了,好戏逐渐登场了。
也许戏落的那一天,他就可以趁乱抱得美人归了。
韩潇低头看着面前少女,鲜艳得如一朵盛开的花儿,越来越令人移不开眼睛,恨不得把她藏在他身后,让谁都瞧不见。这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啊,随着她越来越凹凸有致,他都不敢跟她过于亲热了,就怕控制不住自己。
韩潇已经想不起来,以前的清心寡欲是怎么过来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已经成为了他心心相念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娶妻,对他来说,比任何事情都更加重要了。
离春搜还有两天的时间,宫里给夏静月送来一套红色的骑装,是皇太后让人特地给她做的。
送骑装的人是谭嬷嬷,谭嬷嬷的病早就好了,养得白白胖胖的,加上她喜欢笑,让人看着就觉得喜气。她笑眯眯地说道:“皇太后娘娘说两位女官第一次参加春搜,时间又仓促,想是没有合适的骑装,就连夜让尚服局的人给两位女官做了骑服。夏女官的这两套是红色的,配着您的肤色最好看不过了;顾女官那边两套是白色的,都是一样的料子和制式。夏女官先试试看,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奴婢马上拿回去让尚服局的人去改。”
夏静月接过衣服,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明明衣服挺厚的,但柔软如水,又轻盈盈的没什么份量。
衣边上用黑色丝钱绣着祥云图案,看上去既张扬又不失稳重。
除了衣服,还有一双黑色的靴子,跟骑装是配对一套的。
谭嬷嬷又笑道:“这靴子的皮料是皇太后娘娘打开自己的私库挑出来的,除了夏女官的这一双黑色靴子,顾女官那边还有一双白色的靴子,全是皇太后娘娘私库里的好料子。这些东西,宫里的娘娘也好公主也好,都是没有的,独给你们。”
“会不会太贵重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夏静月收着这些东西,感觉重于千钧。
谭嬷嬷见屋里没有外人,与夏静月说起了心底话:“这话奴婢也是问过皇太后娘娘,这衣服送给两位女官会不会太贵重了?您道娘娘是怎么说的?娘娘说,私库里的东西原本是留给长公主的,可长公主不在了,与其留在私库里发霉,不如送给投缘的人。”
皇帝有几位姐妹,谭嬷嬷说的长公主指的是皇帝嫡亲的妹妹,皇太后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嫁去南霖的那位长公主——左清羽的母亲。
“太后娘娘的身子怎么样了?”夏静月听闻往年一入春皇太后的身子就不好,也不是什么大病,总是些小病缠身。
提起此事,谭嬷嬷一脸高兴地说道:“好多了好多了,今天从过年到现在娘娘都一直健健康康的,御医来给娘娘诊平安脉时说,应该是去年冬季养得好,所以今年春身子自然就好了。可不就是冬季养得好嘛,您跟顾女官两位隔几天就来陪娘娘说笑逗乐,娘娘的笑容不知道多了多少。您与顾女官还常常陪娘娘用膳,娘娘胃口也好多了。这饭吃得多,又笑得多,身子可不就是好了?别个都嫉妒娘娘对两位女官另眼相看,可谁又知道两位女官有多体贴娘娘。”
夏静月仔细听着,暗想皇太后的病估计就是心病,长公主薨了之后,皇太后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下子打击得重了,郁郁于怀,身子才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