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说殿下情况已经稳定了,毒血都排尽了,接下来只需照着药方按时喝药就行。还有,夏姑娘再三叮嘱说王爷身上的血痂要让它自然脱落,不能动手去剥,否则会留下疤痕的。”
王总管胆战心惊地看着韩潇身上的血痂,小心问道:“殿下,您身上真的不疼?”
韩潇看了看手臂处的血痂,看着虽然恐怖,但都是结在最上面的一层表皮上,就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铠甲。内里的肌肉没有丝毫的损伤,即使是疼也是表面的疼。
接过王总管手上的药碗,韩潇一饮而尽。
“让费引过来一下。”
王总管收了药碗,退下去后让内侍去传费引过来。
太子已被斗得差不多了,在垮之前,该让明王登场了。
夏静月回到夏府后便病下了。
在紫云山时受惊之后又受寒,后来又忙着调理韩潇身体的事,一直忙得团团转,一直紧绷着那根神经。
她把韩潇的身体调理好了,倒把自己的身体忘了,这一放松下来,身体的不适也开始出现了。
所幸问题不大,只是受寒后未及时调理,又劳累过度了。
夏静月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天,初雪与初晴不敢给她开药,便根据夏静月的情况去药店买了些药回来。
“小姐,这是奴婢去给您买的药丸,您吃一些吧。”
有一句,叫行医不自医,能治好别人的大夫,却不一定能治医好自己的病。
盖因对别人诊脉时,能够根本病人的脸色、气味、脉相等给出客观的评价。而对自己时,难免联想太多,掂量来掂量去,下不了决定,犹豫不决,难以客观地面对自己的病症。
因此大夫生病时,都是另找大夫开药来吃,除非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是不会给自己开药的。
夏静月接过初雪递来的药丸,在鼻中闻了闻。“防风、白芷、紫苏叶……”
夏静月摇了摇头,把药丸还给初雪,说:“这药是祛风寒的,并不适应我的病症。”
“可是,我与药堂的人说了小姐的症状,药堂伙计就买这个药给我,说是治风寒再好不过。各药堂治伤风感冒的,就只有李氏药堂出的李氏祛风丸。”
夏静月虽然不敢给自己开药,但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症状,是有大概的数。她说道:“我虽是因受寒引起的伤风感冒,但体内亦有燥热,正咽喉干燥得难受,并有发热症状,应为风热感冒,宜清热为先。而这一味药丸中的药材都是温性的,吃了它估计我的病得加重不可。还有,如今正值炎夏,我在烈日下连赶了几天的路,本就有些暑气,哪还能用温性这么重的药?”
“那怎么办?”初雪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要不小姐给自己开个药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