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需要足够阅历才能唱出味道的歌曲,崔健的演绎自不必说,原创原唱。到杨以辰这里,他唱出来的可不是十几年的演艺生涯,而是两段人生的蹉跎,尤其是曾经的人生,充斥着是失败,充斥着颓废,充斥着坎坷。
当命运不断蹉跎你的人生时,不需要去刻意感悟什么,那些生活附加给你的东西,早已融入到你的生命之中。
越唱越投入,这不是一首能够嗨起来带动全场的歌曲,可在两人近乎于释放自己全部体内全部能量的卖力演唱下,以技术层面已经无法解读这首歌曲,更是对两人演唱态度的一种亵渎,每一个字每一个曲调的演唱,两人都倾注了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没有过犹不及,更没有满溢而出,有的只是最强音,不断爆炸不断增长的最强音,每一句的演唱,你都觉得他们已经达到了极限,可当下一句出来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这并不是极限,他们又突破了刚刚的极限,又创造了更为极限的唱法,唱出了更为极限的音调。
超越了极限,呈现出来的是一种完全全新的唱腔,乍一听,你无法去衡量到底这种超越了原唱的唱法是好的还是坏的,只有当很长时间以后,当现场媒体摄录的视频被很多次的点击和播放时,当它开始被很多人解读时,今天这样的表演,才能够真正成为写入华夏乐坛的一小段传奇。
一首《假行僧》之后,杨以辰和崔健乐队配合,一行人完全是现场即兴演出,没有曲没有调,也没有词,东拼西凑全都是脱口而出的哼声,咿咿呀呀啊啊呜呜,但就是这样,那种完全来自于现场原创的即兴演出,让周遭的很多人都沉浸其中,各处的表演嘉宾,来自天南地北的金像奖嘉宾,都走出了酒店,来到了大街之上。
真的大街,这对于明星而言,是很久不敢想象的事情,即便是最接地气的街边活动,也是站在舞台之上,俯视着现场的粉丝观众。今天,他们站在台下,站在人群之中,旁边的人看到了明星,会眼睛一亮,会笑着点头,再激动一些的会握个手,也就是如此了,再不会有多余的举动,这让很多明星艺人都觉得很舒服,好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心情十分愉悦,看到舞台上杨以辰和老崔的表演,那就更舒服了,到台上的人玩疯了,台下的人也跟着有节奏的律动起来,这是最纯粹的音乐感受,也是最纯粹的身体律动。
多久了,音乐最本源的状态,始终在民间无法得以传播开来,大家总是肤浅的去理解音乐,甚至一度只是单纯将流行音乐当做是音乐,浑然忘记了音乐真正本源是什么样子。
今天,在金像奖举办地的西北影城,在近乎所有华夏娱乐媒体都在关注的目光之下,杨以辰和众多的音乐人,又呈现了一场真正的音乐饕餮盛宴给所有人,能够在现场观看的,享福了。
在各处表演的人,都凑了过来,大家都在这个舞台上表演,你来一首我来一首,没有一首是在市面上流行的歌曲,都是原创,在这样一个氛围里,大胆的将原创歌曲拿了出来,这是属于西北影城音乐人们的自信,我就是敢玩敢展示,如果连这都不敢,那还上这个舞台做什么,纯粹就是来丢人的,能登上这个舞台的,不论你是不是明星,大家都是音乐人,许巍和朴树来了,跟所有等候上场的年轻人一样,老老实实的等候排队,大家一起上台玩,要知道,站在朴树前面的那个乐队,申请了西北影城的低保,生活拮据,可他们与朴树站在一起,在镜头里,如果朴树不是明星大家都认识的脸,那他和那个乐队同框毫无违和之处。
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大家都是一等人,肩膀齐一边高,没有明星,没有普通人,没有歌星,没有落魄音乐人。
在这一刻,在西北影城的这条大街上,只有两个字——音乐。
什么不插电,什么现场面对面,什么零距离,在今天的这场表演之中,过去所有艺人被媒体给予的命题,都成为了过去式,有了一个崭新的名词,崭新的定义。
“地表音乐。”
就像是今天这场表演一样,到最后哪里还有舞台,大家直接就站在人群中间,歌手和民众一样,大家一起狂欢一起歌唱,这个时候全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歌声,数十把吉他一起弹奏,数十个歌手一起歌唱,上千的观众一起大合唱。
到最后,夜幕降临,路灯亮起,整个西北影城更加热闹,从接地气的大家一起唱,到大家就沿着这条主干道,边走边欢唱,远处杨以辰让人燃放礼花,漫天的火树银花,地面上歌声飞舞,街道两旁过百家的媒体疯狂的进行摄录和拍照,要将这一幕全部记录下来,金像奖还没开始,音乐就先将西北影城点燃,让整个华夏艺坛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