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喝了一大杯何首乌水,又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出门找个小吃摊干掉了一张油饼,两屉小笼包,一碗稀饭一碗豆浆,李逸满血复活!
本来他准备今天将青花大罐带去让衡越帮忙给看看,结果一通大醉,醒来发现车还扔在王浩青的公司,只好继续去挤地铁。
当他赶到会议室的时候,距离上课只剩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上周人头攒攒的盛况,李逸心中竟莫名的有些感慨,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
尼玛,这好像感慨错了啊……
很快,上课时间到了,胡钟月果然没来,而且,除了胡钟月之外,剩下过关的十三个人里面也有两个缺席,其中一个还是经过了三轮面试才争取到培训机会的,李逸还记得那哥们擅长的好像是杂项。
一个月的培训,这才只过了四分之一的时间……
会议室的前门和后门几乎同时打开,在向老师行注目礼的同时,李逸的身后也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
“刘老师,不好意思,刚刚等电梯的人有点多,所以……”
带着金丝眼镜,相貌清秀,看起来很是文质彬彬的刘明随便摆了摆手,没事,坐吧,反正我也是刚来,连讲台都还没走到呢。
胡钟月娇俏的吐了吐舌头,快步跑到座位旁,冲李逸笑笑,坐了下来。
“呦,就剩这么几个了?行,小班好上课!都给我往前挪,别看着跟种了几天的小树苗似的!”
种了几天的小树苗?什么意思?
李逸正满脸迷惑。忽然听见身旁的胡钟月仿佛自言自语般正在轻声的嘀咕,
“刚种下的树苗整整齐齐,可是过几天。没种活的就会被人拔走……”
我去!文化人,这真是文化人……
李逸摇摇头。走到本来就坐在最前排的谭默轩身边坐下,然后他就看到,谭默轩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站起,转身,迈步……胡钟月则绷着个小脸一言不发的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几个意思?你这是几个意思?哎,我说丫头,虽然老谭他胆子小。脾气好,可你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家不是?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要不,晚上一块吃个饭你看怎么样?
一时间,千言万语从李逸的脑海里狂奔而过,他张了张嘴,却问出了一句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
“你画小人也能过关?”
看到剩下的十二个人都坐到了前排,刘明将手中的一摞白纸随意的扔到讲台上。脸上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一周考试的题量很大,有不少同学都没有坚持的下来。所以,凡是愿意留下的,不管你们最后的答案是什么,我们都算你们过关了。不过,这一招在我这里不灵,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课程,大家都能……”
胡钟月耸耸肩,小脑袋朝李逸一偏,意思是:你看。不用我回答了吧?
这样都行?李逸想起当时他写的手指头都抽筋了,不禁内牛满面。城会玩……你们大燕京的人,城会玩!
“这周的课呢。我准备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典当行的发展史,一部分是名画鉴赏,最后是书法鉴赏,我们先讲发展史,请大家打开资料翻到第一页。”
哗啦啦一阵翻书声。
“好了,我们看到,典当行,也就是当铺,最早产生于华夏南北朝时期,是佛教寺院的一大贡献,时称‘寺库‘。现在我们翻到最后一页,大家看,一千五百年之后,当铺就成了今天的典当行……讲完了,顺便说一句,这个部分考试占五十分。”
这就完了?这几句话就五十分?刘大大,是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有谁能告诉我们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众新员工各个目瞪口呆,这次的培训,还真是……亮瞎了我们的24k钛合金狗眼啊!
“在上书画鉴赏之前,我想先考察一下大家的审美和观察能力,现在,你们每个人都到我这儿来领一份纸笔。”
李逸伸头一看,靠,这是要写毛笔字啊!他撸撸袖子,这下哥们表现的机会来了!
一般来说,凡是正经干古玩鉴定这行的,毛笔字都不会写的太差,就像李逸这个得到鉴灵牌之后,才决定走上这条道路的半路出家之辈,上小学的时候也曾经练过两年……
自从上次从香港回来,从胡志远那儿抱回一大摞碑拓之后,这半个月来,李逸基本上每天都会临摹两个小时以上,自觉进步很大,已经基本恢复到了他小学三年级时的水平……
“虽说鉴定书画的专家平日多半也会舞文弄墨、附庸风雅、无病**一番,可是作为职业鉴定师,能看出来好坏真假不就得了,搞毛啊,非要自己也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