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挎了个篮子,便走到了东宫一处偏殿,那里比较荒芜,所幸上次从这里经过时,看见过这里有适合打胎的草药。
见采的差不多了,她正准备离开。
突然,陆卿言听到了一丝极细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她眉心一拧,连忙抬眼望向四周,看有没有能够躲避的地方。
虽然只有懂医理的人才能够认识这几味草药,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看到那个偏殿左侧有一个侧门,陆卿言眼睛一亮,瞬间循着小道躲在了后门。
透过细细的孔缝,从陆卿言的视角来看,只看到了一双暗纹鎏金的靴子。
靴子的主人正好站在转角处,脚步再多向前一分,他就极有可能发现陆卿言。
听步伐的声音,像是一个男子。
他站在那个位置,盯着废弃偏殿的匾牌盯了好久。
而后,足足站了一个时辰。
就当陆卿言脚酸胀的要支撑不下去时,那个人的身形终于动了动,转身离开。
有节律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陆卿言这才从门边探出头,她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的脚有了一些知觉。
看着天色不早了,陆卿言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又莫名其妙的盯着匾牌看了一会儿。
只见上面写着:“安平殿。”三个大字。
安平殿,似乎有些耳熟。
看来这东宫之中,辛闻密史果然不少。
陆卿言收回心神,便提着篮子快步回到了房间。
把药熬好以后,陆卿言把药渣子倒在了黄梨树下。
望着金黄色的太阳渐渐从东宫金碧辉煌的屋顶消失,陆卿言眸中微凝,看来,是时候服侍慕容余鄞用晚膳了。
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始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