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也没有想到水骜会有如此古怪一招,一拳落空就见腿影当头落下,百忙之中忙使出一招天王托塔,生生将水骜的腿给架住。
水骜喝了一声好,收腿旋身又是一记侧踢,汉子堪堪歪头躲了过去,水骜整个人已经合身撞了过来,脚下发力再旋,顺势屈肘向他面门狠狠撞了过去。
汉子瘦弱的双臂倒满是力量,双臂一横一竖再次挡住,才要还击,不想水骜后招再次跟上,双腕一翻,也不见如何作势,一手拿住汉子肩胛骨,一手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下按住,屈膝便往他面门上撞去!
汉子哪见过如此打法,肩胛骨被死死扣住发不得半分力气,想要让开,整个脖颈又被锁住,也亏得反应够快,眼前黑影越来越大,忙伸出双手死死抵住。
饶是如此,汉子只觉得双臂一麻撞到自己脸上,眼前金星直冒,就感觉鼻子里一阵热流涌出,随后便是一阵酥麻伴着汹涌而来的刺痛!
水骜这是典型的泰拳打法,这一世哪有人见过,若非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依着汉子矫健迅捷的身法,怕也没有这么容易得手。
水骜秉承着得理不饶人的宗旨,一膝得手哪还停的下来,双手紧扣汉子,双膝高抬腿一般轮流撞向那人面门,没几下,那汉子便抵挡不住,一阵阵闷响声中已是一脸鲜血,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水骜这才停手放开,见武松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嘿嘿一乐便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他听,却愣是不知道这玉佩怎么就到了汉子的手里。
武松闻言恍然,本以为水骜纨绔心气胡乱伤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喜,一听是这么个由来倒也不说什么,只是好奇水骜古怪的打法,却又不便明问。
水骜是个伶俐人,看武松神情便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本就没有什么秘技自珍的想法,索性将泰拳要领一一讲给武松听,俩人都有些不着调,说得兴致来,浑然忘记地上还躺了一个人。
直到那汉子口中雪雪呼痛悠悠醒转,水骜才一拍脑袋道:“武兄,且等我料理了这厮再来说话!”
说着一伸手就抓住了汉子的脖领,单臂较劲一抬手,生生将汉子举了起来,走到山头一处大石上,探头一看下方极为陡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你要做什么!”那汉子挣扎了俩下,无奈脑袋都昏昏沉沉,整个身子也使不上力道,只能任人处置。
“做什么?”水骜冷笑道:“你既然要打断小爷的腿,小爷又岂是以德服人的人?自然是干掉你以绝后患了!”
汉子神色一僵,却颇为硬气,厉声说道:“罢了,今日落在你手里,时某人无话可说,只是天理昭昭,自有报应之时!”
这话说的正气凌然,水骜不由气乐了,这特么讹人的主儿反而讲起天理来了?
“天理昭昭,自然会找你们这些讹人为生,干尽龌鹾事的人,小爷怕是没有机会和天理一抗了。”
汉子徒劳无功的挣扎了俩下,瞠目喝道:“我便是败在你手里,任打任杀便是,你却莫要污我名声!时某昂藏七尺男儿,何曾做那讹人恶事?”
七尺男儿?水骜不怀好意的看了看汉子矮瘦的身材,不由莞尔道:“得了,也莫要自夸了,县城之外有目共睹,难不成小爷污蔑你不成?抓紧时间,小爷行个善心,有什么遗言,成全你便是!”
汉子闻言眼神一亮道:“果真?”
“果真!”
“当然?”
“当然!”
“不假?”
“去你。奶。奶。个腿儿的,你丫的学京剧出身的?”水骜顺口接了几句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一瞪眼道:“有屁就放,没有就准备投胎去吧!”
“有!”
“说!”
汉子抽了抽鼻子龇牙咧嘴道:“遗言就是能不能不死?”
我了个去!水骜忍不住骂了一句后世常用语,这货还挺有黑色幽默范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