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的脑袋又凑近了一些,果然是睁眼瞎。在罗恩眼中它脑袋偏下一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这哪里是摄魂怪之吻,这是摄魂怪之啃啊!你要吸我们的阳气吗?你当这里是《大话西游X哈利波特》无差别剧场吗?
罗恩显得更加害怕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捂住我嘴巴的手在发抖,于是我也顺势捂上了他的。
摄魂怪的“血盆大口”闭上了。这个睁眼瞎在我俩旁边转来转去,显然是闹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无法感应到这里的生物了。最后――经过宛如一个世纪的漫长等待,在我快要憋死之际它终于郁闷地飘走了。
麻布袋子你好,麻布袋子拜拜!
我和罗恩同时放下了捂住对方嘴巴的手,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干瘪的肺泡像是多年没有受到空气的浸润,贪婪地催促我们不要停止。
“你人品太差了罗恩!这种相当于地上捡张纸条一看,挖,头奖彩票的几率都被你碰上了,你个衰仔!”格兰芬多惹祸精,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没有麻烦也可以自己制造麻烦。
罗恩毕竟是只正宗的格兰芬多小狮子,那种无谓――或者说是傻大胆让他恢复的比我迅速的多,他微微涨红了脸,愤怒地反驳我无端地指控:“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恶事犯尽所以招惹来摄魂怪咯!”比嗓门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我们同事别过脑袋,然后又同时别回来,异口同声地说:“不是我们……”
明明刚刚那群麻布袋子们的目标就不是我们,真不知道大家神经那么紧绷干啥。自己吓自己。我严肃地看着最先自乱阵脚草木皆兵的罗恩:“果然还是你的错,衰仔!”
这次他没有理由反驳了,他微赧地挠着红发,鼻子上的雀斑似乎更加明显了。好一会儿,他才扭着脚腕――就如我之前所说,我那一脚绝对没有脚下留情,照他这个样子估计是在活络筋骨,不是很确定地问:“不是我们……那会是谁?”
我摇摇手指,带着“你怎么就这么呆呢”的表情沉重地说:“好好联想罗恩,摄魂怪们总不会是来调查偷税漏税贪污腐败的麻瓜首相的吧,想想魔法界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阿兹卡班又是在哪个雨天垮了外墙……”
“贝拉特里克斯!”我还没有提示完毕,罗恩就尖叫起来,“这不是真的,她……我是说那个女魔头居然逃到麻瓜世界来了?!”
我痛苦地点点头,爪子搭在他的肩上:“相信我罗恩,我比你更害怕这杯泡面,毕竟我是个彻底的麻瓜。”
“还和黑魔王关系匪浅。”
“好吧,还和黑魔王关系匪浅。”我不愿承认,但这是个事实,“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还是赶快回去,魔法界比这儿安全。”
“我同意,”他严肃的点点头,“但是在此之前,你先告诉我泡面是什么?”
到底是谁第一个说罗恩是笨蛋来着?
这话说的……太他妈的准确了。简直一针见血,准确地抓住了问题的实质。
我和罗恩虽然都不是第一次来麻瓜世界,但问题是我们俩小路痴以前都是跟着或牛X或非常牛X的人来此地旅游,完全处于什么都不用思考,到了地点就敞开玩儿的类型。现在赫敏提前溜号了,剩下我们俩呆子完全迷路在城市森林里。
两个人兜兜转转就是找不到破釜酒吧所在的那条大道,就在我头都快要爆炸的时候罗恩居然一脸茫然的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依然再纠结一个小时前我告诉他的那件事:“所以说,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一辈子买泡面没有调味包’这个诅咒到底哪里阴险哪里恶毒了。”
我头疼,抬头一看天色,确实不早了,于是顺手把这个小呆拖进家提供热水的便利店:“看好,两杯泡面,再看好,调味包,”我把两份胡椒粉辣酱葱花都加进自己碗里,然后把清水煮面递给罗恩。
罗恩开始还觉得新奇,吃了三口就开始骂娘:“真的好恶毒啊……”
我默默地吃着咸辣加倍的泡面,觉得自己为了罗恩“牺牲”也很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罗恩还没扒拉几口就把泡面搁在一边――顺道一提,我们现在正蹲在便利店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满城霓虹,在看看我们手上的泡面和狼狈的样子,一种“我们是雾都孤儿”的凄苦情节马上就涌上心头了。
“还能怎么办,找人帮忙咯。”我望着街对面的计程车停靠站桀桀怪笑,指着那些棕色的、带着古旧英伦风情的计程车,“我们坐车回家。”
罗恩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不相信地看着我:“能行吗?麻瓜世界的司机知道破釜酒吧?我不相信。”
“说的对,我也不信。”我喝光手中最后一口奶茶,“但是我觉得他们会知道女贞路四号在哪儿,并且这些热情的绅士们会顺道载我们一程,只要我们手上有这个。”我晃晃手中的英镑。
谁说铜臭,钱就是香的,至少比没有调味包的泡面香。
显然,司机师傅也是这样觉得的,而且他还很不客气地收了我不少小费。
罗恩好奇地打量四周,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对这条平凡的小街道不以为然,果不其然,他转了一圈之后好奇地问:“我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呢?”
“是为了要去另一个地方。”我故作神秘,那家伙脸就黑了。
在两爿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草坪间有一条碎石子铺成的青色小径,小径的尽头是一座随处可见的双层小洋房。
“嘿,别去。”罗恩扯住我的袖子,但我甩开了,有些不耐烦地猛按哈利他姨妈家的门铃。
过了约莫有一刻钟,猫眼透出的微弱光芒消失了,一个粗粗的声音从门后漏出:“这里是德思礼家,你们这两个没礼貌的小鬼是从哪儿来的?”声音很不客气,似乎我们的出现打断了他们家什么重要的会议。
“打听个人,马上就走。”我摊摊手。
门里沉默了,我觉得哈利那个易怒的胖子姨父现在的脸色一定又变得和猪肝差不多。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地说:“打听谁?”
“一个……嗯……古怪的老太婆,家里一股子卷心菜味,还养了很多猫。”我这杯具的记性记得哈利家附近住着一个哑炮老太太,甚至记得她的特征,但名字和住址这些重要的信息却从记忆筛子中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