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无视他到这个地步。
“楚王爷,请吧。”
上官燕青目光在两人的身上一扫,伸手在前请着楚歌迈步。
楚歌跺了跺足,喊道:“本王会让父皇把你的脑袋一个个都砍了!”
“那也要楚王爷你能全身而退不是么,燕青这手上的刀子可不长眼睛啊。王爷这话让燕青心里头不好受,这手可就管不住了。王爷还是请前往飘絮院,等候我们大王的断定吧。”
上官燕青握了握插在腰间的弯刀,最后还是以请的姿势,对楚歌说道。
楚歌望着上官燕青的弯刀,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迈开了脚步,暗中瞪了眼清清。
清清微微抬起了眼皮,楚歌这次可算是踢到钉板了。
“侧妃请。”
上官燕青睨向一旁静默不语,唯唯诺诺地女人不屑地一撇,便转身走离了。
清清只是敛下了眼睫,迈开脚步,紧随在楚歌的身后,在上官燕青的带引下向着飘絮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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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絮院清清本以为会是一处清幽的院落,却不想竟是宫殿的名字,至于为何取飘絮院这个名字,就无从得知了。
在上官燕青与那数十名侍卫的引路下,清清与楚歌跨入了飘絮院的大门。
一入宫门,入眼是布置宛如新装般的陈设,林立在殿内的是十二根汉白玉柱子,柱子上分别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将殿内照亮如白昼。
殿内正前方设着一张雕刻景致的长椅,长椅右侧摆放着紫檀香炉,此刻正飘逸出缕缕好闻的青烟。
在下方两旁分别摆放着八张紫檀木桌椅,椅子上铺着锦绣团垫。
桌上设着杯盏,摆着雕漆攒盒,放着各色糕点。
这可远远比楚王府奢华,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清清心中似有些明白了,看来这飘絮院应该是赫怜祁的寝宫吧。
除了那个好大喜功的男人,谁还会如此铺张。
夜明珠华端明亮的光芒映照下,只见四皇子赫怜祁正从侧门内,信步走来。
此刻的赫怜祁换下了白衫,身着一袭深蓝色的云锦宫服,黑缎般的长发仅用一根碧玉簪攒住。俊美的脸上,眉如墨栽,眸若点漆,鼻挺秀峰,唇角挂着淡淡的怡人的笑。促狭的双眸亦是在笑,眼底却犀利锋芒隐现,令人不敢直视。
他长身玉立,俊美不凡,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举手投足间,贵气盎然,雅致温文。
可又掩藏不住他身上那淡淡的自信和隐隐的霸气。
清清瞥向一旁楚歌,他脸上仍是怒气横生,看到赫怜祁那就更是火气斗涨。
星月余辉般闪耀的黑眸,一顺不顺地盯着正朝他们走来的男子身上......
毫无掩饰的探寻,令看者一眼便透视了他的心思般。
清清来回瞧着两个男人,一个明明内敛而深沉,却可以流露出锋芒。
一个尽收了锋芒,仅是以那股子傻气跟怒火来掩盖一切。
俊美各有千秋,却有不分上下,气质一个儒雅中透着邪魅的狂肆。
一个不羁狂野又偏生带着冷酷,当然这是清清所熟悉的楚歌,不是现在这个他。
“喂,你这个不要脸的杂......”楚歌插着腰,仰起头,瞪着赫怜祁刚要怒骂,却被在旁晃过眼底的刀光一惊,一缩脖子,躲到了清清身后,探着脑袋改了口,“四皇子,到底想要把本王怎么样?本王警告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她是本王的女人!”
赫怜祁抚了抚衣袖,眼瞥了瞥所在清清身后的楚歌,旋即转过视线看向清清,完全未将楚歌放在眼中,走至她的面前,含笑的眸子,深邃而柔情,“丫头,八年前你许诺的话,我可是一天都没有忘过。”
清清愕然在赫怜祁的话中,八年前她向他许下过什么诺言?
确实记忆中八年前好似有见过一次赫怜祁,可那时候她才屁点大,赫怜祁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就算那时候她会说些什么,也不至于让他记到现在吧?
何况,八年前赫怜祁就离开了皇宫,听闻是被叔父小贤王爷
带往边关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他这位四皇子的消息。
当然她的记忆里也早就将这人遗忘了。
楚歌掌心暗暗地朝上,他现在只想马上一掌拍死赫怜祁。
“四皇子,妾身实在不记得有对四皇子说过些什么,而且今夜我与王爷是受邀齐王前来,四皇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目中无人了?”
清清终于说了话,这非是在帮着楚歌,只是以事论事罢了。
现在她既不想要留在这里,跟赫怜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不想楚歌就这么离开齐国。
最好的办法是照旧见齐王,参加那个饯别晚宴。
楚歌心尖一蹙,看向清清,这女人总算是开口了么?
赫怜祁丝毫不为所动,他挑起一双修眉,笑道:“既然人都已经在皇宫了,在何处用膳还不都一样,而且现在大王也抽不开身,我这不是怕你无聊,才会邀你来此处小坐。”
“四皇子的请,还真是强人所难。”
清清一语双关,不管是昨夜还是现在,赫怜祁这所谓的“请”,总是强势的令人无法拒绝。
“那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我这么做了。”赫怜祁勾唇一笑,抬手,就这样伸前,想要抚摸清清的面颊。
楚歌一把扯下清清,昂着头,对上赫怜祁伸来的手......
赫怜祁没料到楚歌居然会动作这么快,手没来得及收住,顿时指尖触及到楚歌的面庞,整张脸都纠了起来,猛地收回手,掏出丝绢忙擦了擦手,随即把丝绢往地上一扔。
赫怜祁的举动,楚歌心中的气奇迹般的消散了一些,他忽然转过身,将脸颊埋首在清清的肩头,哑着嗓子,佯装哽咽道:“呜呜......侧妃,我被这个变态沾污了,呜呜......怎么办,会不会得那种不干不净的病啊......呜呜......”
清清黑线隐隐拂过鬓角,反观赫怜祁,明显脸色一僵,显然被打击到了。
赫怜祁重重地拂了拂额头,宛如要晕倒一般,冲着楚歌喝道:“简直是岂有此理!”
清清眼角轻轻地一蹙,此刻她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放声大笑。
从未有过这样想笑的冲动,真的是很好笑,就算是一向克制力强大的她,都不禁因赫怜祁与楚歌而笑。
只不过,现在如果她笑了,必定下场堪忧,只能隐忍着。
“侧妃,你赶紧告诉他,你是我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是不是......?”
楚歌闷闷地声音从清清的肩头传来。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