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绝对不可能呢。
将彩虹大空短命的悲剧传递到亲生女儿的身上,已经是那个女人一生的遗憾了——又怎么可能,亲手再去制造一个遗憾呢?所以……
“火炎属性改变这种事情……虽说概率极小,不过活生生的例子,眼前就有一个呢~”
——拉尔米尔奇。
曾经被选中的雨属性彩虹之子,承受了不完全诅咒导致了灵魂的伤痕,火炎属性也扭曲成为了云和雾两种。
无声地收回了自己落在桔梗身上的视线,银发青年抬起手,迎着窗外稍稍有些刺目的光线微微眯了眯眼睛。
指间圆润光滑的橘色水晶,在银质羽翼的衬托下,愈加显得闪烁明亮,曾经无数次的,只要他心念微微一动便会随他的心意而闪现出金橙色绚烂纯粹的火炎——可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从那个墨绿色长发的少女出现,每次他想要点燃火炎,便再没有了那种与指环心灵相通的感觉。
——不过,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白兰弯了弯唇线,勾勒出了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这个世界于他,不过是一场已经玩过了无数次的游戏,只是始终玩不出他最喜欢的结局——沢田纲吉,尤尼酱……如果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这个游戏的“玩家”再多一个真田由依,那么结局,会不会有让他意想不到的精彩呢?
——“所以,请带给我奇迹吧……由依酱~”
(三)
“叮”地一声轻响,墨绿色长发的少女将银质细长的咖啡勺在精致的白瓷咖啡杯边缘轻轻敲了一下,随手放下。摘下了脸上几乎能挡住半个脸的墨镜,由依抬起头,看着对面没有丝毫见外,拉开椅子便坐下开始点东西的绝美黑发女子,轻轻抽了抽嘴角。
“老板!这里要十份黑森林冰淇淋蛋糕,再来十瓶日式清酒……诶?咖啡店里怎么能没有清酒呢?那好吧,如果有82年的拉菲也不错。这个芝士蛋糕看起来很好吃呢,也给我来五份吧……”
“……侑子小姐,你家四月一日君今天没给你做饭吗?”
面无表情地看着原本干干净净的桌子上一瞬间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和顶级葡萄酒,墨绿色长发的少女随手将白兰给的信用卡递给了拿着账单的侍应生——在知道了并盛商业街原本就是密鲁菲奥雷家族为了掩护梅洛尼基地而投资建设的之后,由依忍不住为从十年前就被白兰盯上的彭格列家族默默点蜡。
十年前的白兰……大概也就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吧……
有意无意地搅动着瓷杯里深棕色的咖啡,由依低头试了试,一股浓郁的苦涩味道在舌尖迅速蔓延开来——
“正在上班的时候这样光明正大地翘班,不太好吧?小由依?”
伸出淡粉色的舌尖,黑发如墨的妖冶美人慢悠悠地舔了舔她那殷红如玫瑰花瓣般的红唇,一双深黑色的眼眸深邃幽美,仿佛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看着眼前勾魂摄魄的美人,由依忍不住想起了从前侑子曾经说起过,违背自然规律,强行将她这个原本的已死之人挽留于现世的“阴险的眼镜仔”……那家伙,必须是个男人。
“自认为‘新世界神明’的首领大人在毁灭世界,我可对此毫无兴趣。”
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墨绿色长发的少女那双深蓝色的双眸中瞬间闪过些许嘲讽的暗光,“无论如何,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尤尼。”
——不是由于什么和平善良,也没有什么大义背负于身……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十多年来那个柔弱而又坚强的少女,默默为她承担了一切的少女。
“我会打败白兰的,为了尤尼——也为了我自己。”
将手中的已经见底的咖啡杯放下,墨绿色长发的少女微微眯了眯眼睛,凝视着杯中深棕色的液体骤然一颤——或许对于普通人而言,刚刚那一阵转瞬即逝的震动根本无法察觉,再加上日本原就是个多火山地震的国家,就算察觉也不会太过在意,然而由依却清楚地知道,那是从自己和侑子脚下的梅洛尼基地传来的。
古洛留下的发信器,只怕是被彭格列的人察觉了吧?毕竟就算失去了彭格列十代目,到底也是和密鲁菲奥雷对峙了那么久的核心黑手党家族,所以为了抢夺先手……不然,以眼下彭格列家族的情势,实在是宜静不宜动。
梅洛尼基地的损坏程度统计迅速地从脚下几百米深处传递到少女的手中,与这些同时传来的,还有战败的白魔咒们对她居然不在基地迎战的指控——看着这些,由依忍不住低笑出声:她既然已经当着白兰的面和白魔咒翻脸,难道那群家伙还认为她要让白魔咒自己对抗彭格列这句话只是说笑?
弯了弯唇角,少女漫不经心地将这一页的情报连同一大堆白魔咒队长的紧急信件全部清空,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却僵在了原处——
尤尼基里奥内罗自密鲁菲奥雷意大利本部失踪。】
她算到了所有局面——却唯独漏了一个人。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哪一行浅绿色的荧光小字,由依下意识地咬紧了唇线,脑中思绪急转:尤尼……如果尤尼离开了白兰的视线,那么她想要做的事情……伽马他们都在日本,她也在日本,按照尤尼的性格……
——只怕尤尼,也要来日本。
思及此,由依霍然起身。墨绿色长发的少女直接抓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匆匆丢下一句“失陪”便要转身离开,只是当由依行至玻璃门前,白皙修长的指尖在碰到玻璃门的瞬间却好似感应到什么一般,骤然一僵——由依迅速回头看去,深蓝色的瞳孔中带着些许说不清是惊疑还是急切的眸光……然而,她却没能看到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是错觉吗……
深棕色系的家具,复古细致的装潢,靠近吧台处装饰的古董相机和两排横列的长少发,墙壁上贴着常客们节日欢乐聚会的相片,那样热情洋溢的笑容仿佛可以穿过那薄薄的纸片永远印在每个过客的心底……又或者,深深印在她心底的那个笑容,只是特别地,某个有着浅金色短发的青年的。
最开始喜欢光顾这家店,不就是因为这与Homra无比相似的一切吗……
轻轻晃了晃头,由依最终还是推开了那扇玻璃门,“我出门了”——以极致微弱,仿佛只剩下气流颤动的声音说出这句道别语,少女的脚步径直穿过门,清脆的风铃声随着玻璃门的开合不断回响——
将银叉上站着的巧克力奶油细细舔去,美丽妖娆的黑发女子这才意犹未尽地拿起红酒杯,以极致享受的神色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睁开那双漆黑色幽深的眼眸,对上了不知何时坐在自己对面、身着白色衬衫,面色复杂的金发青年。
“午安……十束先生。”
任何人都有愿望,任何人都有权力为自己实现愿望……当愿望实现之时,我们谓之为“幸福”。
——“忘记我也好,再也不与她相见也罢……甚至让我消失也无不可。”
——“侑子小姐……我的愿望是,希望她……可以幸福。任何形式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解释一下,其实是侑子没能为十束实现他之前的“愿望”,因为这是个冲突的愿望。
yui的角度来看,忘记了喜欢的人便不算是幸福。
话说今天晚上jjc的时候,家叽开着我的秀秀号和我的毒经22……因为都是快515毕业的号了,有三四次对面一进来我还在说我好卡动不了了啊啊啊啊——对面就秒退了。
对于这样的对手,我其实很想说……童鞋,留步,其实内容很精彩。
ps.今天问某叽为什么突然爱上了玩奶,作为一个曾经的藏剑,某叽说“你不觉得把对方好不容易打掉的一大半血一个风袖奶满,看着对方绝望的样子很好玩吗”……
醒醒啊蠢叽,你真身是哪个绝望的人你不知道吗……
说个笑话,齐武阁进去,小黄叽遇上俩奶。
我爱上了食髓的同时,GWW告诉我蛇影托马要读条了。以后还能不能愉快的秒人了。马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