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震惊的顿着语音,回问起自己的大舅子,可长孙无忌却只是微低着头,不去看他几欲崩裂的眼睛,他何尝不希望,李世民只属于妹妹一个人,但,那又可能吗?既是不可能,那么,利用一下这种不可能,化被动为主动,又……有何不可?
“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只是……把她变成自己人,对于你来说……我想……并不难吧……”
变成自己人!
无忌的话简直越说越离谱,令李世民惊诧了凝紧的眉心,一扯一扯的颤动着……
怀疑阴柔,那……把她遣走、或是提防着便是了?又何必要如此做呢?再说,自己乃身经百战的堂堂王爷,难道还会怕了个弱质女流不成?
无忌的话,令李世民一时、无法理解……
明争暗斗5
“长孙无忌,你知不知道无忧怀着身孕,这次反映还特别剧烈,你这个当哥哥的,却让我在这个时候,去作那样的事情!好,就算不说无忧,咱们就事论事,她一个小丫头,难道还怕了她不成?把她遣走,或是提防着不就行了!”
李世民激动得言语咄咄,对于无忌的话,他显然并不认同,无忌也早想到了他的反应,不然,也不会有那么久的犹豫,故,面对他难以置信、并略带责问的眼神,亦没有显得特别慌乱,反而声势逼人起来:“你以为我不疼妹妹吗?别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爱她,可我是从大局考虑,不错,你可以遣走她,但,怎能保他们不生出其他计策?到时候就又变成了敌暗我明,不错,你也可以提防着她,但日子长了,她也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还是一样的会打草惊蛇阿!但,如果……她变成了自己人,那么……天策府若要有何不测,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况且……如果她……动了真情,说不定,还能帮到咱们阿……”
李世民略做一怔!眉宇间的薄怒,似疏散开些、凝神而思,敌暗我明,是的!无忌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以后的日子,恐还会有更大的波澜也说不定,虽说利用一个女人,终归是有愧于心,但,若真是到了暗流汹涌之时,却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况且……把她变成自己人……也不一定就要去伤害无忧阿……征服的过程,往往比结果要重要得多!”长孙无忌见他似有动摇,忙又添上一句……
征服的过程!
李世民再一蹙眉,心念斗转,是阿,征服的过程!他的嘴角,无意扬起些微笑纹,眼神亦明了得晕开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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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柔回到天策府中,亦如每次般心神难定,那莹玉晶透的瓶子中、到底装的什么,她并不知道,可岳凝交代的话,却在她心中微微流漾,对秦王说了那些话,再把这个瓶子交给他,他就会别样的看待自己了吗?就会在呵怜王妃之时,也余给自己一些温柔了吗?她紧紧攥住那精小的瓶子,犹豫之意还是漫过了满心期许,先留着吧,在自己还能控制住感情之时……
明争暗斗6
无忧睡过午觉,便打算到花园走走,总呆在屋子里,感觉整个人都懒散了,刚刚走到回廊,便被不远处一阵欢愉的嬉闹声,引去了目光,朝旁看去,见,正是奶娘带着承乾在小院中玩耍,旁边还盈立着一名女子,轻轻浅笑,哄逗着承乾,那个背影妖娆多姿,声调亦柔美得轻盈飘缈,仔细看去,却竟是韦妃!
无忧秀眉微蹙,韦妃脸上,挂着她见所未见的和蔼温润,笑的,也是那样由衷,时而轻拍承乾的小脸,时而拉起他的小手,媚色的眸中,再不是冷艳的光华,反柔和舒适得如春风拂面,惹得承乾也开心的笑着……
“承乾……”
无忧慢走过去,轻唤一声,小承乾转眼看到母亲,自是喜出望外的扑了过来,晶亮的眼中溢满了欢喜之色,无忧轻抚着他的头,慈爱的笑着:“承乾在跟韦姨娘玩吗?”
小承乾点了点头,张开双手,撒娇的硬要母亲抱他,无忧正要伸手,奶娘却赶忙走了过来,轻哄着承乾:“来,奶娘抱阿,娘的肚子里有小宝宝在睡觉呢,承乾乖……”
“不到四个月而已,还没有到……不能抱自己孩子的程度吧,王妃还是趁着身子轻,多陪陪儿子吧,不然日后……就更是有心无力了!”
韦妃对无忧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脸上亦早不见了温柔平顺的微笑,这样变化莫测的神情,周转于她和李世民之间,无忧尚能理解,可此时的韦妃,却让她不懂,她如此的厌恶自己,可为何会对自己的孩子,流露出那么多关切和体贴呢?她的那句话,虽说仍是在针对自己,可这一次,无忧却听出了不同的意味……
“妹妹这话说的是,到是我疏乎了……”
无忧的语气,亦不冷不热,身子略低,拉过了承乾的小手,眼中慈爱的光华,凝落在承乾脸上,微微而笑:“承乾,想娘了是吧?来,今天娘来陪你玩吧……”
承乾听了,自然开心的笑了起来,搂住无忧的脖子,稚嫩的笑声,也令无忧的心情疏朗了许多,而韦妃却没再言语,轻转过身,去了……
“你站住!”
明争暗斗7
韦妃正要离开,一个清冷凌厉的声音,却突的自身后响起,含着股摄人的寒气,划空而过,打破了这安静宁和的气氛,韦妃顿停住脚步,微微回身,无忧亦直起身子,抬眼望去,两人的脸上,俱都是不解的神色……
“杨妃妹妹?什么事,惹得你这般气恼?”
无忧只见,正是杨如夕扬袂而来,脸上满覆着层层薄怒,似是兴师问罪般,叫住了韦妃……
杨如夕这才看到无忧,倒先略缓了情绪,声音亦平复下些许,微欠下身子:“原来姐姐也在,如夕冒昧了,可是……姐姐您不知道,我今天……一定要问一问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伤害恪儿!”
恪儿?
无忧一惊,忙是侧看向韦妃,清透的眸,流转惊凝,定看着韦妃亦满布疑云的脸,媚眸微转,却不见任何慌乱:“杨妃姐姐在说什么?恕妹妹愚顿,怎么……”
“说什么?你该比我更清楚吧?”
杨如夕依然激愤的打断了韦妃,脸上霜雪、勃然凝结,寒气栗栗逼人;无忧见了,忙将承乾推给奶娘,轻哄了两句,便走过去拉住了嗔怒的杨如夕……
“妹妹先不要气,到先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如夕望向无忧,看到无忧脸上关切的真挚神情,眉宇间却更添了些悲切,缀红的眼眸,亦流淌下禁痛的泪:“姐姐您有所不知,恪儿他……他自喝了那女人送来木耳素汤后,便……便一直都在发烧……大夫说……说是身体里面沉积了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