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傻愣愣的一句,到惹得柴绍立时大笑了起来:“呦,别看咱元霸、平时说话不着边际,可我看这话说得……到是在理上呢!”
李世民眸光一闪,顿生窘迫之意,抬头望向其他人,见具是微微含笑,难免有些尴尬,刚要出言驳柴绍两句,却从外面跑进了一个了军官,急急的跪下,报道:“二殿下,夏明王窦建德求见!”
“窦建德……”
李世民眸色立敛,低头而思,难道这山中打来打去的,那玉玺竟落在了窦建德手上?不然,就算他是自己的舅舅,恐也是绝计不会贸然前来的……
李世民想着,便冷笑一记,看向了手提双锤的李元霸:“四弟阿,一会二哥只要说让你打,你就给我狠狠的打舅舅,听见没有!”
“什么?”李元霸一惊:“二哥,打舅舅,爹会骂的!”
“爹不会知道的,你就尽管听二哥的话便是!”
柴绍虽也一时不明其意,但,他却素知李世民的本领,便也开口、帮忙劝着……
李元霸一听,想了一下,既然二哥和姐夫都如此说了,想也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爹也是先骂他们,于是,便一撇嘴道:“那行吧,但,这可是二哥让我打得阿!”
李世民微笑着点了点头,又望向了身边的温大有:“温大人,您这就去向窦建德的心腹苏烈传话,以正午为齐,若不见玉玺,便开刀问斩!”
温大有一应,起身去了,李世民这才示意,传见窦建德……
那名军官听令,也是赶忙跑了出去,对着窦建德,厉声喊话:“把兵器留下,下马!”
窦建德一听,嘿,这小毛孩子,还挺能摆谱的,行!在你手下面前,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于是,便解剑下马,昂着头向里走去,可心中,却还摆着舅舅的架子呢:李世民,别看你在外面跟我耍横,到了里面,还不是得给我拜礼让座的……
可是,他哪里能料得,这里面、可还不如外面呢,正憋着如何打舅舅呢……
坐帐打舅舅1
窦建德大摇大摆的进了帐,李世民却仍端坐在帅位之上,无丝毫迎接之意,窦建德心里,可有些过不去了:“李世民,大家同为反王,你凭什么就高高在上的?这是论公,这要是论起私来……我还是你亲娘舅呢,你这个小畜牲……”
“大胆窦建德!”
窦建德还没说完,李世民便厉声打断了他:“你见了本王,何以不跪?竟还敢在此口出狂言?”
说着,便向李元霸一招手:“元霸,给我打!”
窦建德一惊,还未及反应,李元霸的大锤就抡了过来,这李元霸也是卯足了劲,心道:反正是二哥让我打的,打坏了也不关我的事……
窦建德大怒:“傻小子,你长大了是吧?你敢打舅舅?”
窦建德躲过一下,却没能躲过第二下,被李玄霸的大锤这么一抡,可真是着实够他受的……
李世民见了他嗔怒的样子,不禁好笑,却又暗自隐忍:“窦建德,你来这干嘛?”
窦建德抬首,一见他那副傲慢的神情,心里更气:“我来干嘛?叫你撤兵来了!再不济,也得放了我的人马!”
“窦建德!”
李世民一拍桌子,眼眉立横,竟是比他还要气恼的样子:“窦建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此自谋生路?还要本王违诺寻私,这岂能够?来人啊,给我捆了!”
李世民一句话,两旁之人,便立忙动了起来,窦建德一愣,更感惊讶,不可思议的瞪向他:“李世民……你……你还敢捆我?你……”
“捆你?我还要斩你呢!”
李世民噌的站起身来,扬起右手,直直的指向窦建德:“来!把他给我推出去,等我命令,开刀问斩!”
“什么?”
窦建德一愣,随而便大声叫嚷:“好阿,好啊你李世民!你个小畜牲,你不容我说话,你……你还敢宰舅舅?”
“你这个小畜生!你……”
窦建德骂不绝口,可还是不由分说的,被推了出去,李世民唇角暗挑,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窦建德被带了出来,见八名刽子手面无表情,手持着明晃晃的钢刀,瞪向前方,心中顿如谷捶、难免忐忑:这李世民,不会是来真的吧?自己也没做什么啊?怎就惹他这般气恼?
他又抬眼看了看刽子手,见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一动不动,似就等着李世民一声令下呢;此时,已是将近正午,太阳也足,直烤的人心里发慌,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命令传来,窦建德不禁拧起了眉头,似有所觉:这里面……该不会有诈吧……
“快!快放了夏明王,秦王有请呢!”
正想着,就见一名军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窦建德一听,更奇怪了,这一会一变的,李世民!他到底玩什么呢?
坐帐打舅舅2
窦建德带着满心狐疑,再次走进帐来,却更感诧异,只见,李世民一反适才的盛气凌人,竟是满面堆笑的迎了过来:“舅舅,可真是对不住了,您看我这一时生气,差点就铸成了大错,还好姐夫及时劝我,才不致错上加错,世民先在这给您赔礼了!”
窦建德一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柴绍,便又端起了舅舅的架子:“哼!光错了还不行!还有那个傻小子……”
“呦,您这可别怪我,这可都是二哥的主意,我从小就怕他,不打您不行……”李元霸赶忙辩白,到是也有理在……
窦建德一听,瞪向了李世民,心想:好你个李世民!但,这里终还是别人的地方,还是不好太过发作的:“算了,别管是谁了!小畜牲,我现在就问你退兵不退?”
窦建德的口气,也不觉间大了起来,李世民忙点头应道:“退!当然要退,舅舅让退就一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