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待会儿有位医生要过来,是陆東的朋友,来给小舞检查。”他轻拍她的肩膀。
“陆東的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吗?”她昂起上半身,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慕庭琛轻笑:“别抱太大希望,小舞的病以目前的医疗水平,治愈的可能性不大。”
希望越发失望也就越大。
狱宁安不再说话,默默躺好,她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喃喃自语,“为什么上天对小舞这么不公平,她那么好,太残忍了,为何这么对待她!”
她才二十几岁,人生才刚刚开始,却要承受这种痛苦,太残忍了!
“睡吧,别胡思乱想。”他拉好被子,轻拍着她的肩膀,哄她入睡。
狱宁安真的累了,不知不觉眼皮重起来,不到片刻便睡着,还能听见打鼾声。
男人温柔地笑着,在她嘴角一吻,随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交代房间外守着的女佣,便去了旁边的洋楼,正好,陆東那位医生朋友已经到了。
医生很年轻,大约三十岁出头,据说叫保罗,瑞士当地人。
他给慕舞详细检查了一番,整个过程中,慕舞直直盯着他,那双眼没有神采、没有希望,很茫然,仿佛看透了……
她的确是看透了,这几个月来所有请来的医生诊断结果都一致,她心如死灰,不再抱任何希望。
检查完后,医生示意陆東出去再说。
慕庭琛跟随他们一起走出卧室,保罗冲他们摇头:“像她这情况……几乎没有可能治愈,你们要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