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走过去摸了摸茶杯,还有余温,看了看炉子里水壶里的水,也几乎是满的。
所以说,方才主人还在这里烹茶,可是知道他们来了之后便遁去了。
金成用力抿着唇,双拳也攥得紧紧的。面上看起来还是一派平静,额角的青筋却在隐隐跳动。
他还没有吃过这么打的亏呢!
明明知道那人就在眼前,可就是抓不到!
“再搜!”金成寒声道,“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另外,把静斋的屋主给我找来!”
很快,静斋的主人便来了,一见金成的装束就知道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忙点头哈腰表示尊敬,“这位大人,学生曹山给您行礼了。”说罢作了个揖。
金成冷眼看着他行礼,心中有数:“你身上还有功名呢?”论理,平头百姓见了自己这身官服是要行跪拜礼的。
曹山忙道:“是,学生在崇德三年曾经中过举。”以曹山的资质其实是不适合读书的,但是为了静斋的生意更好,也为了能够跟那些读书人能说上话,所以曹山悬梁刺股很是下了一番苦功,勉勉强强考中了举人。
金成身后的人适时地递过来一叠纸,正是曹山的履历。
金成翻看了一遍,并无可疑之处,这曹山的祖父曾经在昭帝之时官至礼部侍郎,在绥远三年的时候,告病致仕,退居静斋,一直到崇德元年,才因病去世。
金成把这叠纸又递给了身后之人,问曹山:“这静斋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可有地下密道?”
“没有没有!”曹山急忙摆手,脸色也有些发白,道,“家祖曾在朝为官,虽然家父是个白丁,但也奉公守法,我们断然不会在家中挖掘密道……”
虽然京城之中富贵之家多半都有储藏冰块的地窖,但是却和密道搭不上边,一旦提到密道,便与图谋不轨有了粘连,所以曹山才急忙辩解。
金成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反正属下诸人正在翻查,若是有密道的话,很快就会被发现的。
在他心中是相信有密道的,否则自己带人迅速包围了静斋,那人又不可能插翅而飞,若不是躲入地下,又怎会不见了踪影?
可是,半个时辰之后,负责搜检的暗卫们全都传来了没有任何收获的消息,金成皱皱眉,隐隐有些焦躁。
曹山辨貌鉴色便知道没有在自己家的地方搜出可疑之人和可疑之物,原本几乎弯的很低的腰身,慢慢挺直了,仿佛也多了几分底气,道:“这位大人,您无端端派人包围了我家静斋,并且大肆搜查,不知所为何事?曹山虽然不过一介升斗小民,但是若是事关身家清白也是为拼死捍卫的。
“大人来势汹汹,在邻里之间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不知情的人还会认为曹某包藏祸心,在静斋之中窝藏罪犯,人言可畏,若是将来曹某被人冤枉了是个祸国殃民的恶人,可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