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琳休息了一天,便根据萧凤梧的指示做出了战略部署和调整。把卢定邦挪出了四方城。
关于镇罗城的安排,卢琳全都交给蒋钦去办,“这件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谨慎从事。”
蒋钦犹豫片刻,问道:“可是二舅兄那边……”
卢琳叹了口气:“我暂时是顾不上他了……”
西南军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内撤一百里,退入了第二道防线,然后迅速作出调整。
可是卢琳反而带着卢家军开赴前线。
凭借着保胎丸的药效,她勉强上了战马,连软甲都穿不成,苍白着一张脸,对上了联军统军大帅言谟。
言谟手中大砍刀一指卢琳:“卢琳!你身为女子,不守妇道,不知道在家相夫教子,反而出来抛头露面,简直不知廉耻!”
卢琳的力气已经不足以端起她的三尖两刃刀,因此手中只是拿着一面卷起来的旗子,冷笑道:“可是你们开罗这么多年来,竟然被我这样一个女人压的抬不起头来,你们开罗这举国上下的男人也该去找个干净地方自尽了事了!”
这句话正好戳在言谟的痛处,他和卢琳正面交锋也有几次了,每次都是惨败收场,这一次若不是知道卢琳身子不方便,把手中的权力都交出来了,只怕他还不敢来呢!
此刻言谟涨红了脸,骂道:“那都是老黄历了!难道你现在还敢跟你家言元帅一决雌雄么?”
卢琳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道:“言谟,你也只敢和我这样的孕妇打仗了!”
言谟的脸更红了,把牙一咬,便吩咐道:“把卢震推出来!”
卢震的模样极为狼狈,早已没了先前和卢力商量着偷营时的意气风发,此刻蓬头垢面,精神萎靡眼神涣散,直到看到卢琳,眼睛里才焕发出一点神采。
卢琳的鼻子也酸了,虽然长大之后多有分歧,尤其是当年归顺萧凤梧之时,还闹出了龃龉,可是她还记得小时候两位兄长对自己都是极为疼爱和照顾的。可是大哥死了,二哥被俘,自己如今便是想救人也不过是空想罢了。
卢震大声喊道:“妹妹!哥哥知道错了!不过,妹妹放心!哥哥没有给咱老卢家丢人!不该说的,哥哥一个字也没说!”
卢琳眼中登时蓄满了泪水,她也高声叫道:“二哥!你是好样的!若有来生,千万不能再这般鲁莽了!”
“是!”卢震忽然咧嘴笑了笑,“好妹妹!你要替大哥和我报仇!你嫂子若是敢找你麻烦,你就代替哥哥写一封休书!”
卢琳泪如泉涌,不忍的别过头去。
卢震大喝一声:“言谟,我X你奶奶!”还没等言谟反应过来,他便咬舌自尽,还把满口的鲜血喷了言谟一头一脸。
言谟不防备,滚烫腥甜的血登时模糊了他的视线,不由得大怒,胸中的火焰再也压不住了,反手就是一刀。
卢震咬舌之后并没有死,他就是要激怒言谟,因为他知道,言谟性格暴躁,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人,果然看到言谟一刀劈过来,他闭起眼睛,伸长了脖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卢震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