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要小瞧任何人啊!”萧凤梧感叹道,“别看田琳一身是病,足不出户,可是老天并没有剥夺她的一切,给了她一个非常好使的脑袋!”
“啊?”宝成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段易阳么?”萧凤梧忽然提到了一个消失已久的名字。
“记得记得!”宝成忙道,“段易阳是原来青鸟堂的堂主,也是逍遥宫的元老级人物,后来还妄图夺权,不是被宫主剿灭了么?您提到他是什么意思?”
萧凤梧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明明白白写着“愚蠢”二字。
宝成迎着这样的目光,又想了半晌,终于一拍脑袋:“我明白了!您是说田琳和段易阳早有勾结?所以田琳身边这些人也都是段易阳帮她搜罗的?”
萧凤梧叹了口气:“你最近难道没去看看你家亲戚?”
宝成又想了半晌,嘀咕道:“我家没有亲戚了啊……”猛然想起多年前萧凤梧作弄自己的事情,一张脸涨得通红,委委屈屈地道,“陛下,您又来作弄人了!”
“唉!”萧凤梧抚了抚额,“我还真搞不懂,当年怎么就选中了你做我的近卫,你这脑子,有时候真让人急得恨不能帮你劈开来瞧瞧是不是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堵住了!”
宝成嘿嘿一笑:“有奴才这样的人,不更显得您英明神武么?这就是宝成最大的作用了吧!”
萧凤梧再次扶额,只盼着大毛别随了他就成了。
宝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记仇,不管别人拿他怎么调侃、开玩笑,他也不会认真往心里去,还是在问:“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田琳和段易阳应该只是合作的关系,并不存在谁附属于谁,”萧凤梧慢慢说道,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点燃了烧成灰烬,“不过段易阳一开始比较强势,田琳想要说服他应该费了不少力气。”
宝成晕头晕脑地道:“田琳一无所有拿什么来说服段易阳?那时候宫主没有回去,段易阳在逍遥宫可谓风生水起,凭什么看得上一个小小的病弱女子?”
“这就是田琳的厉害之处了啊!”萧凤梧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弹到了宝成脑门上。
宝成“哎呦”一声捂住了脑门。
“前些时候看你的反应还不错,还以为你是开窍了,怎么还是这么笨?”萧凤梧笑骂,“我也懒得跟你说了,你去外头瞧瞧。”
宝成也就不再多问了,转身出去巡营。
萧凤梧坐在那里独自出神。
田琳从小都表现得乖巧温顺,即便是他们这些熟悉她的人也都不知道原来她心思深沉到这般地步,原来早早就布下了许多棋子。
当初她和段易阳的合作,虽然看起来她处于劣势,可是段易阳死了,段易阳的党羽也被剪除,而她却毫发无伤,便可以看出她的心计远远超过了段易阳。
而且,这么多年来,能够在逍遥宫不动声色布下暗桩,并且没有任何人察觉,这份本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有的。
这一次,若不是她离开了逍遥宫,说不定,不久的将来,逍遥宫还真能被她得到手呢!
也幸亏她这一身的伤病,让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要提前行动,谁知阴差阳错,自己从五胡带回来的药材派上了大用场,解除了她最大的危机,但是这个时候要放弃之前周密的部署却是已经迟了,所以她才不得不按照原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