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面红耳赤,汗水滚滚而下,只觉得口唇发干,忍不住求助的对前面的老者说道:“先生……您看这……”
“休得狡辩!”一个老者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喝道,“你这狡童还不住口!”
女童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忙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狡辩!不信大家可以去浦头镇打听一下,西四街老许家,我这件事我们那里无人不知!绝对做不得假!”
“不假又如何?”那老者皮笑肉不笑地道,“小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们大禹遍地都是拐子?你把我们大禹的律法是为何物?又把我们朝廷的官员,衙门的差役当成了什么?”
“我……”女童脸上闪过一道慌乱之色,求助地望向顾倾城。
那老者方才一直盯着女童这边,自然知道女童前面哪番话都是她身边这女子授意的,因此朝着顾倾城倨傲的一抬下巴,“这一女子,若有道理不妨站出来直说,又何必藏头露尾,让一个无知女童替你出头?”
萧凤梧面上闪过一道恼怒之色,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侮辱顾倾城!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顾倾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道:“无妨,让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萧凤梧这才忍了,只是仍旧狠狠瞪了那老者一眼。
老者只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不禁缩了缩脖子,待看到站在顾倾城身后的萧凤梧之时,不由自主皱了皱眉道:“你这年轻人,身为男子又怎可与女子同流合污?”
萧凤梧不说话,只是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
那老者登时气息一窒,觉得手足酸软,那两道目光又冷又利,叫人不敢直视,他咽了口唾沫,不知不觉往旁边挪了挪,只是盯着顾倾城,“怎么,说到底还是需要男人替你出头?”
这话一出口,学社里的人全都对他怒目而视。
顾倾城却脆脆的笑了一声,回眸看了萧凤梧一眼,道:“怎么了?这是我的丈夫,他若要替我出头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老者哼了一声,道:“老夫就知道……”
“知道什么?”顾倾城微笑道,“难不成,尊夫人被人责难、面临窘境之时,老先生便是袖手旁观的不成?”
“你……”老者出师不利,脸上露出怒容,“狡辩!”
“这也算是狡辩?”顾倾城失声笑道,“难道老先生要羞辱我,我就该低眉顺眼等着先生来羞辱不成?难道我的丈夫想要保护我也不对?今日之事,说到底并不是我们四方学社生事,而是老先生带人****挑衅。
“便如老先生家中被人堵住门扬声谩骂,难道老先生以及你的家人都还要洗耳恭听不成?”
这话一落,围观的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围观的人百姓也越来越多,简直是风雨不透。
老者布满褶子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红色,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这妇人好利的一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