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责打了几个亲兵之后,乔钟勋的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又命人给自己抬酒来。
这边的酒还没喝进嘴里,帅帐外已经有亲兵慌里慌张闯了进来,大声叫道:“大统领不好了!”
“啪!”
乔钟勋手中的酒碗飞出去,砸在了那亲兵面门上,直把亲兵的门牙都砸落了两颗,骂道:“混账东西!会不会说人话!你的话是跟母猪学的?”
亲兵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讷讷半晌,才走风漏气说道:“大统领,咱们的粮草车被人劫了!”
“什么?”乔钟勋把眼一瞪,“你再说一遍!”他之所以谋了这么个职位,以来是为了能够建立一点军功好得到升迁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牟利,毕竟为了打点上面,他也下了不少血本。
军需营每隔十天都会送来充盈的粮草,他这五万人便是打着滚吃用,也是用不完的,所以,他便想法子每隔十天都会转手卖出去一批,卖一次至少能赚回来三千两白银,如今来了两个月他差不多已经赚了两万辆雪花银。
正因为如此,所以军需营所剩余的粮草,也仅仅够支撑十日用度,若是押运粮草的队伍迟来一两天,他这五万人便必须要勒紧股腰带等上一两天,所幸也不用上战场,便是饿上两天,也没什么。
如今粮草车被劫,不是意味着自己的财路被人断了,而且自己麾下这五万人要饿上十天肚子?饿上一两天没什么,底下人也不敢造反,但若是饿上十天,是会要人命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这些目不识丁的大头兵?
乔钟勋的酒劲一下子都没了,站起身来在营帐之中不安的踱着步,过了半晌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亲兵的嘴里还往外冒血呢,如今含了一大口血,想要吐出来吧,怕污了地毯再受责罚,咽回去吧又觉得有点恶心。
被乔钟勋这么一问,吓了一跳,咕咚一声全都咽了下去,浓郁的腥气翻上来,差点真的吐了,缓了口气才说道:“回……回大统领,就是昨天下午的事情,本来一路上都是平平安安的,还曾经按照惯例派斥候回来报信,可是在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连粮草车带押送粮草的士兵,全都凭空消失了!”
“胡说!”乔钟勋骂了一句,“大白天的,难道见鬼了不成?怎么现在才来报告本统领?早干什么去了?”
亲兵忙道:“事发之后,属下第一时间便来禀告大统领,可是大统领昨夜喝醉了……没办法,我们便又通知了副统领,是郭副统领带着我们到了事发地点,仔细勘察之后,确实觉得十分诡异,地上连半点车辙印、脚印都没有……
“所以……所以,大家都说真的可能是……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郭怀安!”乔钟勋咬牙切齿地道,“这厮竟敢扰乱军心,当真是活腻了不成?来人,把郭怀安绑了来!”
亲兵们都不敢动,虽然乔钟勋和郭怀安是正副统领的关系,但是两个人的品级却是一样的。
而且乔钟勋把士兵不当人看,但郭怀安却和这些士兵们同宿同食,极得人心。
乔钟勋见自己发了话没人动,立刻恼了,抓起桌子上的鞭子,便朝着亲兵没头没脑打了下去。
那亲兵今天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不过是进来报个信丢了两颗门牙不说,还遭了一顿暴打,心中对乔钟勋更加记恨了。
“你去不去!”打了几十鞭子,乔钟勋出了一身的汗,脾气也小了些,“不去的话,自己去领罚!”
亲兵还敢说不么?立刻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