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二,押解邢志同的队伍抵达了京城。
昭帝直接下旨下了诏狱,却迟迟没有提审。
萧凤梧乞求归京的折子也被驳回了。
稍后,六月三十,邢业也回到了京城,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散尽了家财,安置京畿附近的流民、乞丐。
因为他在朝中很有威望,所以朝中很多大臣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捐赠,共襄盛举。
筹集到的银子,买了很多田地、农具、耕牛、粮食,建造房屋,用来安置灾民,为此受惠的百姓数目达到了五十万。
昭帝特因此颁下圣旨来褒奖,百姓们也自愿自发制做了万民伞来感激。
邢业一概不受,只说自己只是受邢志同所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邢皇后心疼老父,捐出了自己三年的脂粉钱,太子、太子妃、洛郡王、萧凤莲,也纷纷效仿,一时间,邢业手里的善款达到了一百万两白银。
邢业又上书昭帝,获得批准之后,在两浙路又如法炮制安置流民。
如此一来,邢志同在民间的风评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昭帝在御书房中,看着雪片一般飞来的奏章,唇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双安哪,你瞧瞧,邢业这老狐狸,还真舍得下血本呢!”
双安陪笑道:“说起来,镇国公府,也只有国公爷能挑大梁,若是国公爷倒了,镇国公府可就真的元气大伤了。”
昭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双安试探着问:“那么,陛下准备怎么处置镇国公呢?”
昭帝抬眼看着他:“说罢,这次又是收了谁的银子?”
双安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双玉璧:“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说,老太师受不得奔波之苦,已经病倒了,老太师年事已高,若不是为了镇国公往返奔波,还不会如此,请陛下看着老太师的慈父心肠,酌情减轻镇国公的罪名。”
“他倒是孝顺!”着地冷哼一声,“只是没搞明白,他的父亲是朕!朕还没看见过他的孝心呢!”
双安不敢再说别的。
昭帝沉吟道:“不过,有关邢志同的罪名也该定下来了。这样吧,朕也不好自己做主,毕竟这件事还挺大的,交付有司,廷议吧!”
于是在御前三司会审,廷议的结果便是邢志同虽然有赎罪的表现,但是毕竟犯的过错太大,不能功过相抵,免去一切职务,削职为民,其直系子孙,三代之内不许为官。
“父皇竟允了?”萧凤梧得到消息之后一声嗤笑,“邢业一场辛苦一场忙,到最后还不知给谁做了嫁衣裳!”
宝成挠着后脑勺问:“爷这是什么意思?”
萧凤梧笑了笑:“你不需要懂。只要按照先生的吩咐好好办差也就是了。”
宝成憨憨的笑着:“是,属下一定竭尽所能,让您在明年的这个时候看到不一样的铁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