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题转移的很没有水准！”

薄景菡冷淡开口，斜着眼睛朝他看去，视线冷冷的，只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好似，她眼底刚刚涌出的冰泉般的冷意，只是他眼花了产生的一个错觉。而在眨眨眼看向她时，她又挂上了那完全没有往眼底去的，看上去很温暖的交际式笑容：“还是不乐意说吗？”

“怎么会，只是觉得，礼物已经送到了，想知道什么，凭你的聪明，从他嘴里撬出答案来，就能猜个七七八八了，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哦？你不打算直接和我说？”

微微眯了眯眼睛，薄景菡笑着往Ivan的方向凑近。仰着脖颈抬起下巴，望着他轻声低语：“别告诉我，你那么好心的就放过了他？还是说，你没能从他的嘴里得到全部消息，又懒得再动手，所以就把他交给我，也给我玩一玩……练练手呢？”

莫名的，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回来了。

躺在两人脚底下的人形粽子，只觉自己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薄景菡。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邪乎，他就是觉得，这女人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无用。尤其是她在展露笑容的时候，那双乌沉沉的眼睛，看着闲雅温柔，幽静安宁，但实际上，每每当他被这样的眼睛盯着看的时候，就好像是看见了两个无底的深渊，越过那蒙在深渊上的薄薄岚雾，便会走入比地狱还要幽深阴冷的地方。

暗无天日！

大约这四个字，就是用来形容那一刹的眼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