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这种话，他这几年里，对她说了太多次。

她已经听到麻木了。

当然，这也许和Ivan从小所处的环境，所受到的教育，有一定的关联。他的骨子里，是法国人的浪漫风情。对他来说，只要喜欢，他就会毫不在乎对方感觉的大声的表白，宣扬。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心意，他的爱意。

但薄景菡，无法相信他的爱，更不愿意去探究，他这所谓的爱是征服的快感，还是来自心底的悸动。

因为——

“你不觉得，你的爱太广泛了吗？伯爵先生，你的艳遇情史，都快赶上苏莱曼大帝的后宫佳丽了。不过一直很好奇，你爱的人那么多，你这颗心，塞的过来吗？我吧，自诩头脑还是慢好用的，心算也不错，可是在你的后宫佳丽面前，我这头脑，是算不过来了。非常需要一个四核计算机，再加一个精密的统计程序，大概才能算过来，有多少女人，需要你的保护和拯救，让你当一个伟大的英雄，收留她们，陪伴她们！”

嘴角始终勾着浅淡的笑，薄景菡的手指尖儿，轻慢的绞着一束卷发，悠悠地眨着眼眸。

卷长的睫羽，漫不经心的颤了颤。

抬眸望向他的视线，却并不复杂，甚至称得上清透！

不在乎。

她还像以前一样，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好像他每一次的表白，都是最平常不过的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