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宫?”
肖雨筠点点头,风又说道,“只怕要找个合适的缘由才好。”
肖雨筠轻笑,“这个好办,如果红佛生了病,而且此病只有他才能救,你想皇上会不召他进宫?”
风也会意,随即跟着笑,“而且皇上一直知道他住在肖府,只是他一向安分,所以并没有向他下杀手罢了。”
肖雨筠叹口气,其实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她是不会叫他进宫的,毕竟他才离了这浑水,如今又要陷进来吗?”
风说道,“你也应该明白,他都是为你,为你下刀山火海在所不惜的。我起初不明白他的这种感情,现在已然了解,为了添香,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想当初真是可笑,我还以为我爱上了师兄,现在才明白,我那时感情没有寄托,只是太依赖他罢了,如今有了这男女之欢,才明白世间阴阳雌雄是正理。”
“你能这样想,他也会很欣慰的,要知道在他心里,你永远是他的好师弟。”突然肖雨筠想起了什么,促狭得说道,“你喜欢你师兄的事情,添香可曾知道了?”
风脸上一红,慌忙说道,“她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敢让她知道,怕是一辈子也羞死了。如果让知道了,她肯定不再喜欢我了。”
肖雨筠轻咳两声,“你知道便好,如果不想叫添香知道,那么还是乖乖听我的话便好。”
风这才知道上了当,笑道,“疯女人,我还是被你算计了。”
时至今日,肖雨筠与风的友情才算确立,觉得这种不是男女之情的感觉真好,轻松自然。原来风也有他可爱的一面,以前都是被那种错误的爱情被蒙蔽了眼睛,如今他恢复了本性,自然不会再心胸狭窄,落入小人之流。
“只是皇上宠爱鸿贵妃,鸿轩宫周围侍卫重重,怕是不好得手。”
风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我会配制一味药,让她仿佛得了风寒,却久治不愈,这宫里的御医都是些庸医,怕是一时不会察觉不出来的。皇上如果当真宠爱她,只有召他进宫了。”
肖雨筠笑起来,绿颜也在一旁轻声笑着,说道,“我现在才知道添香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原来你也有你的可爱。”
风大窘,没有料到一个女子会这么直白的夸奖他,而肖雨筠却忍不住打趣,说说,“绿颜,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感觉跟示爱一般,小心添香知道了找你算账。”
绿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绿颜只是随意说说心里话嘛,哪里便想到那么多。”
风脸上大红,看了绿颜一眼,便飞奔出去了。才不过一日,有消息传来,红佛病了,费宜鸿马上着手传御医,御医诊断道,“皇上,这不过是普通的风寒,吃几幅药便可以了。”
二日过去,红佛的病仍不见起色,却越加沉重了,费宜鸿一怒之下,便斩了那名御医。
再换御医之时,无人不胆战心惊,新换的御医诊脉时间便花去了半个时辰,费宜鸿怒吼道,“废物,你诊个脉需要花这么长时间吗?是不是朕的贵妃病三日,你便要把几日脉?”
那御医惶恐,跪下一个劲叩头,“皇上,老臣不才,可是娘娘这病断是风寒无疑呀。”
费宜鸿皱眉,“既是风寒,为什么先前陈御医开的药方喝了二日还不见起色,先前还能吃半碗粥,如今连几勺粥都喝不下了。”
御医跪在地下瑟瑟发抖,“老臣不才,老臣也不知呀,恳请让御医们前来会诊,如此也好把握大些,皇上你看如何?”
费宜鸿一脚踢飞他,“朕就知道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旋即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御医们别管死的活地全给朕传过来。”
肖雨筠听到这些消息时,本来欣喜,红佛既然病了,自然不会再有精力难为添香,添香倒是不必受皮肉之苦了,可是听到后面,却越来越心惊,红佛竟是连吃饭也吃不了,怕是活不成的样子,她怕风做得太过了。
随即让绿颜前去询问风,绿颜痛快得答应着便去了,绿颜回来的时候脸上绯红,肖雨筠无暇顾及这些事,便问,“风怎么说?”
绿颜扭捏的回道,“他说,他说她死不了的,这是假象,如果不是这样,皇上怎么肯召仁亲王进宫?”
肖雨筠看风说的也极有道理,便没再多想。
可是鸿轩宫却传来消息,仙鹤国的御医们都候在鸿轩宫外等候发落,瞧那势头怕是要被全部处斩。已经有伶俐的御医叫鸿轩宫的宫女来通报肖雨筠,希望她这当皇后的能出面救他们一命。肖雨筠心里一惊,如果因此费宜鸿要杀光仙鹤国的御医,真可是造孽呀。
肖雨筠只好动身前去鸿轩宫,费宜鸿坐在红佛的床榻前,愁眉不展已是憔悴至极,肖雨筠本来心里一疼,随即想到这些都不是为她而憔悴的,便硬下心肠,走近了红佛的床榻前,才吓得捂住嘴说道,“妹妹几日不见,竟是病到了如此憔悴,臣妾看了心里真是不忍。”
作品相关 176玩弄于股掌之间《二》
红佛面色苍白如纸,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已经干得开裂,丝毫看不出昔日的风采。这哪里还是前几日在肖雨筠宫里撒娇弄痴的红佛呀。
肖雨筠心下不忍,看见绿颜给她使了个颜色,才缓过劲来。
“臣妾该死,起初不过以为是风寒,这边又有皇上照看着,便一直没来探望妹妹。”肖雨筠捂着嘴轻声抽泣。
费宜鸿看肖雨筠如此也是不忍,轻声说道,“你不必自责。朕也是体谅你怀有身孕,怎么会为这种事上指责你呢?你刚怀有身孕,我便非要接红佛进宫,你好好操办大礼,还吩咐使用全副銮驾,已经是贤惠至极。朕嘴上不说,心里一直是感激的。只是朕幼年与红佛有约,如今她又是这个样,所以对她多了几分宠爱。其实朕心里没有一天忘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