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便罢,多了对身子也是不好的。”
绿颜和添香没有看到蓝风蕴是从哪里出来地,面面相觑,肖雨筠却料到了蓝风蕴的藏身之处,便是她新婚不久发现的密室。
绿颜说道,“太子妃,不对,是皇后娘娘,绿颜马上去办,你现在身份不同了,多有不便,还是留下添香在这伺候着。”
肖雨筠知道绿颜是怕她与蓝风蕴单独相处惹出乱子,所以才留下添香。蓝风蕴不置可否,淡淡说道,“你就是添香。”
添香盈盈一拜,说道,“回仁亲王的话,奴婢正是添香。”
“也算是个清秀佳人,你很好,说起来,我是该谢你的,只是你可知道,为了你,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添香虽有惊慌,却硬咬着牙说道,“仁亲王此话,添香听不懂。风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他是太子身边的人,有什么,太子自当会为他定夺。”
蓝风蕴叹口气,说道,“你不懂,我不是要治他的罪。”
敢情添香是以为蓝风蕴要惩治风?怎么可能,蓝风蕴一直觉得亏欠风,他们两人自幼一起长大,那情分不是平常人可以比的。
“添香,你先退下,仁亲王不会难为风的。”
瞧见添香眼里仍然存有疑惑,肖雨筠只好说道,“仁亲王是风的师兄,他们两人自幼一起长大的。”
添香暗喜,马上盈盈一拜,“仁亲王,是添香无礼了,添香不知您与风竟有这层关联。”
蓝风蕴此刻只是颓废,“无妨,你先下去吧,我会叫他对你好的。”
添香脸上微红,行了一礼便下去了。
“雨筠,我只问你,我们当真不能离开吗?”
“你要知道,我肚里怀着他的孩子。”
“我不在乎的,我说过,我会视如己出,一定会对你好的。”蓝风蕴此刻沉浸在无尽的悲伤当中,父皇驾崩,母后自尽,他在这宫里又是如何存活下去?费宜鸿当真能容得下他吗?
“你走吧,远远离开这里,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肖雨筠转过身不再看他。
却远远听见有人说道,“朕的皇弟怎么能离去呢?朕马上要登基,怕是凡事还要多依仗皇弟呢。”
蓝风蕴伏在地上欲行大礼,费宜鸿赶紧扶了起来,“你我兄弟两人不必如此,这里没有外人,也没有君臣,不要见外了。”
蓝风蕴抱拳,“臣惶恐。”
费宜鸿似是真诚,“皇弟,你要怪皇兄前时对你冷淡,凭心而论。皇兄当日也是忌惮你登基为帝,虽不是你本愿,可是皇兄还是怕父皇和母后会册封于你,现在大宝已定,皇兄瞧你也是淡漠名利之人,所以诚心请你辅助我从政,你可情愿?”
蓝风蕴淡淡说道。看不出悲喜,“皇兄,我本是长在深山,自幼无拘无束惯了,况且资质愚钝。那里配得上为皇兄牵马扶鞍?只盼能回深山老林,终此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
费宜鸿眉目已是暗沉,眉峰一耸便说道,“皇弟可是不愿助我一臂之力?朕心很痛。”
蓝风蕴忙道,“臣弟惶恐。。实非心中不愿。”
“也罢,我也不难为你,只是这番离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聚。你与雨筠也是旧识,如要话别,朕也理解。”费宜鸿说完便意味深长得看肖雨筠一眼。
“我没什么要和他说的,仁亲王,你还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吧。”肖雨筠板着脸,丝毫没有离别之苦。
只是这番又是伤到了蓝风蕴,他的眼睛里那么郁沉,是什么改变这少年的心境?让那么清澈的眼睛多了无尽的忧伤?
蓝风蕴盯着肖雨筠。一步一步退去,她看他每过一步,脚下青石却是断裂,惊心动魄间便抚眉哀伤起来。
蓝风蕴,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怕对你好一分,你的危险便多一分。你是皇子,新帝登基不除去曾经要夺取自己皇位的人,是不会心安地,而且你由是喜欢他心爱女人的人,这哪一条都够你的死罪,何况你是两条均沾?
不要怪我,真的不要怪我。肖雨筠心思转念间,她的小腹急坠疼痛起来,她紧张的一下子滑落到地上,捂着小腹惊恐地叫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好痛。”
蓝风蕴彼时还未出殿门,闻声便赶了过来。碍于费宜鸿在眼前,不停得看向费宜鸿,然后焦急万分得看着肖雨筠,在费宜鸿的默许下,才上前给肖雨筠把脉,一面安抚道,“你别怕,你别怕,有我在,别怕。”
肖雨筠听着那么温柔的声音,心里感伤也顾及不上了,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心里无尽地恐慌,肖雨筠抓着床榻撕扯起来,费宜鸿上前握住她的手,“雨筠,你是太累了,好生休息便没事了。我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它尽在眼前,只等几日后便正式宣了,你要坚持住,别分了神,我不能没有你,记得了吗?”
作品相关 162情人相煎熬
蓝风蕴开了药方,费宜鸿一把抓住他往外殿走去,话音想起只是稀稀落落听见说,“保住孩子”什么的,再用心听也听不到了。
绿颜那时从御膳房跑回来,已经吓得哭了,“太子妃,这如何是好?马上便是册封仪式,你要好好的,别出什么岔子。你这么辛苦才熬到现在,别人是不知道,绿颜跟着你瞧得清楚呢。”
“绿颜,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明白。”
“太子妃,不管怎么样,绿颜和你同进退。”绿颜的话暖到肖雨筠的心窝,可是她心里还是荒凉,如荒草纷杂,找不到根基,她在期盼什么?期盼谁给她的诺言?期盼泛舟湖上偶遇的小岛?难道穿越而来的人,注定找不到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