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她前去锦阳宫也只不过受些屈辱罢了,无妨,当受则受。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即便你为我挡了这一回,少不得还有下一回,但凡如此,还是我去罢了。”
绿颜伤势未好,自是不能陪肖雨筠去锦阳宫,费宜鸿不放心,只好特别嘱咐风言风语跟她前去,虽然不能进入内室,可是两人耳目尚好,只要有一丝不对,必也能察觉出来。
即便如此,费宜鸿还是不放心,特别让小乐子跟在她后面,如果有什么不对,即刻回了费宜鸿,他第一时间会赶过去。
到了皇后的锦阳宫,肖雨筠淡淡的对风言风语说,“风言风语,此去锦阳宫,我料定不过是有惊无险,所以你们两人不要轻举妄动。没有我的吩咐,即便你们听到什么不该的听的,也不要行动,否则只会坏了太子的大事。”
风言风语不作声,可是肖雨筠知道他们听到心里去了,遂也放心让他们跟着,她知道他们的忠心,当日她把他们从赵二手中救回来的时候,只怕这俩纯良少年心里早已感恩。
小乐子跟在肖雨筠后面,低声说道,“太子妃,这锦阳宫我是可以跟着进去的。”
“算了,你和风言风语在外面守着吧。
小乐子诺了一声,答应下来,他也是个伶俐人,否则不可能在费宜鸿身边这么多年伺候着。
肖雨筠进到锦阳宫,皇后已经起身,坐在桌前用着一碗薏仁米汤,旁边有个宫女高高瘦瘦,颇有几分秀丽。皇后说道,“清荷,太子妃也来了,你去给太子妃盛一碗薏仁汤。”
那个叫清荷的宫女应着,动手盛汤的时候叫肖雨筠胆战心惊,她忙说道,“皇后,雨筠已经用过膳了,现在早已没了胃口,还请皇后收回成命,雨筠在这里谢过皇后了。”
皇后那边只是没说话,脸上却是一分神色也没变。
清荷的声音便飘了过来,“太子妃,此话差矣。皇后娘娘赏给你的东西,你都敢拒接嘛?你把皇后娘娘的颜面置于何地?”
肖雨筠仔细看了清荷一眼,她的容貌不在菊妃梅妃之下,看来皇后是有心抬举她,把她留在身边,以期有朝可以把清荷赐给太子费宜鸿,也好分了肖雨筠的荣宠。
“大胆奴才,我与皇后之间,也轮得着你来插嘴,你算是什么身份?”肖雨筠厉声说。
清荷一时没想到肖雨筠突然强硬起来,也是一愣,不过略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还在摆弄自己的凤甲,脸上也没了惧色,只当是皇后在背后撑腰,便出口讽刺道,“太子妃,我倒想不到一个罪臣之女也能谈论起身份高低贵贱来。我父亲是京中九门提督,虽不是什么显赫要职,却是比你出身要高得多。”
肖雨筠心里暗恨,此刻却不得不忍下去,“清荷此话差矣,论出身我们谁也比不上皇后,只是你待在皇后身边久矣,为什么如今却起了祸害皇后娘娘的心思?”
清荷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皇后娘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你说此话可有何证据?”她说起此话时,对肖雨筠身份毫无顾忌,可见平日对她也是诸多不屑。
肖雨筠笑说,“我说此话当然有我的证据,你先别急,这事还是要皇后娘娘做主才是,否则我纵然说了,你心里也是不服。”
清荷自恃无罪,“好,你便说吧。皇后娘娘最是开明公正。皇后所决断的,清荷自是心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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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便这样说,我就让你心服口服。你刚才端给娘娘喝的什么?”
清荷不解的回道,“薏仁汤呀。”
肖雨筠笑道,“薏仁汤,最易引起滑胎,你把这粥给皇后喝,又撺掇皇后把这粥赏给我喝,岂不是居心叵测,意图伤害皇家子嗣?”
其实当肖雨筠说到薏仁粥引起滑胎的时候,清荷的脸已经煞白了,又听到她给她按了这么大的罪名,早已吓得腿脚发软,站立不住,只是可怜兮兮得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您要给清荷做主呀,您是知道清荷的脾性,断做不出这种事情来了。”
哪知皇后眉毛一挑,便说道,“你做不出这种事情来,难道还是哀家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清荷一下子愣在那里,竟是连哭也不敢哭,只是紧咬着牙不出声,那一刻梨花带雨般,也有几分动人。这般女人,起初还以为皇后一定会为她撑腰说话,只是没想到首当其冲便把她甩了出来,偏生她根本有口难言。
“皇后,既然你说了要公正廉明,还请在这件事情上有所决断。”
皇后看了清荷一眼,虽然此宫女是为了给太子做妃子而尽心培养的,可是但凡牵扯到自己,还是会轻易舍弃的,只好说道,“她但凡犯了这样的大错,本宫身边是留不得她了,来人。打二十大板,送进景文宫。”
这下清荷慌了,抱住皇后的裙脚,大声哀求,“皇后娘娘,您饶了清荷吧,求求您。”
皇后不耐烦。急于把清荷弄开,挥挥手,自有宫人把她拖出了大殿。不多时候,清荷便大声呼痛起来,怎奈清柔声音再凄厉。此刻在皇后耳中已是噪音,皱皱眉头便不注意清荷那边的动静,而是和颜悦色的对肖雨筠说道,“太子妃,哀家身边的宫女无状。哀家早已惩罚了她,你不要在意,这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他?你且放心回宫养胎,时不时也要来给本宫请安,本宫也好看看你的境况。”
肖雨筠浅浅一笑,有种心知肚明的感觉,“谢皇后美意,雨筠定当时常请安在皇后身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