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经过一场血战,除了白色衣衫上的几滴血迹可以证明。
远处走来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原来竟是小乐子,他垂头顺目地说道,“肖姑娘,太子有请,他在吟风阁等你,请跟奴才这边走。”风言风语还想跟着肖雨筠来,小乐子看着两人顿了顿,肖雨筠也明白什么意思,就让风言风语留在了前厅。
吟风阁看着不远,可是肖雨筠还是跟着小乐子走了半天,心里埋怨这个费宜鸿,没事把个好好的府邸弄得这么蹊跷做什么,好歹是当今太子嘛,做事情一点也不大气,想着便到了吟风阁。
屋里很简洁,可是房间里每一件东西都放得恰到好处,肖雨筠初始看不明白,直到看到了费宜鸿斜靠的床榻才明白,这个屋里的家具放的位置都是按照五行八卦来安放的,肖雨筠也只不过看个大概,却并不懂什么内里乾坤,只好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费宜鸿从床榻上坐起,深情地看着肖雨筠,她望着他身后的床榻,心里暗暗一惊,随后手里紧紧握着那小玉瓶。费宜鸿却牵起她的手来到茶几旁,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肖雨筠慌忙去接的时候,小玉瓶落在了地上,费宜鸿却像没有看见一般,肖雨筠也只好装作从容地捡起来拿在手上把玩着,却无意间看见床上一件散落的女子的纱裙,刺得她心口疼痛。
肖雨筠看着费宜鸿,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端倪,他靠近她,用手环抱住她,用牙齿轻咬着她的耳珠,低声说道,“你生气了吗?本王是个男人,男人也有男人的*****,你既然不肯满足我,那本王只好找别人来满足了?这难道有错吗?”
作品相关 63(第三部)去求太子
他明显是在激怒肖雨筠,她偏不如他愿,轻轻推开他,“太子殿下当然没有错。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本是自然,何况你还是当今太子,他日你登基为王,便是后宫三千佳丽也不为过。”
费宜鸿一时没有想到肖雨筠竟然这样回答,有点索然无味,问道,“肖大人今日说,你要见本王?所为何事?我们马上就要成亲,有什么事急着见本王。”
肖雨筠才不信费宜鸿猜不出她是为何事而来,而且还是在肖远航的授意下,他的目的不过是要她求他罢了。
肖雨筠对他巧笑嫣然地笑着,费宜鸿略一诧异便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太子,想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竟然还不知道你就是太子,那时叫你一声费公子,你可记得?不知道雨筠是否现在还能叫太子一声费公子?”
费宜鸿点点头,可是脸上那抹神色却是掩饰不住的怪异,肖雨筠无暇顾及,还是自顾自地煽情。从那时的盈盈到鹰朝公主,从那时的舞娘说到红佛,费宜鸿终于败下阵来,对肖雨筠说道,“顺庆王之事,非肖大人可逆转。父皇也知道顺庆王叛国不真,可如果不以儆效尤,那真正的叛国之人又何以震撼。”
“难道为了去震撼别人,就要去牺牲亲人,值得嘛?”现在被震撼却是肖雨筠。
“你懂什么?为江山社稷还有什么亲人可言?他们本是君臣之分,君叫臣死,做臣子得还能违抗圣旨?那比欺君叛国之最还要严重。”费宜鸿说起此话来,脸上并无异色,肖雨筠却听得直冒冷汗,这就是君臣吗?
肖雨筠忘记她自己是怎么出的太子的秘密府邸,只记得他在她耳边的一吻,让她浑身颤抖,轿子早被人换成新的,风言风语对肖雨筠的失魂落魄不以为意,仿佛她现在就算是死了,还是劝尸,他们也算是交差一般。
小乐子也跟在肖雨筠轿后,许是她在来的路上被人谋刺的事情,费宜鸿已经得知,所以才叫小乐子随她左右保护她。
本来肖雨筠觉得费宜鸿派小乐子来保护她,是因为心里还会惦记她的安危,可是转念一想,也不过是因为他不能在大婚之前,让自己的太子妃出事,损了皇家的颜面罢了。所谓肖雨筠要试探的口风,那也不过是他要准备透漏给她的消息。
肖雨筠如果是太子妃,他日便是皇后,费宜鸿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皇后的父亲竟是一个被抄家灭族的人,所以他要保肖府周全。
肖雨筠心里很凉,凉的似是连感情也没有了期待,她劝自己还是别傻了,在帝王之家找寻自己的爱情,是最愚蠢的事情。眼下还是韬光养晦,不要陷进任何争斗的漩涡为妙,肖雨筠只求自身安逸,别的不是她能够理会得了的。
回到肖府的时候,小乐子已经悄然隐去,自去费宜鸿处复命。
肖雨筠没有直接去肖远航那里,虽然她知道肖远航肯定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她很累,先是被刺杀的惊骇,再有费宜鸿房中刺眼的纱裙,肖雨筠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一种不可言喻的对爱情的天真。
肖雨筠本来是想回自己房间,可是突然转变主意,她去了肖远航的书房。他已经在里面焦急不安,肖雨筠笑盈盈的说,“爹爹,雨筠不辱使命,已经探明了皇上的心意。”
是的,肖雨筠笑得很开心,笑得肖远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跌坐在椅子上,用颤抖的话说道,“难道,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要我顺颜庆王的罪?”
肖雨筠还在笑着,笑得脸上有点凉,是眼泪嘛?
“可是顺庆王是皇上的叔父呀?皇上难道不念亲情?”肖远航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平时的风度,语气是那么地尖锐,那么刺耳。
肖远航,如果你还继续做戏下去,我还会笑的,直到笑得你把这场戏演完,因为我也是你这场戏里的主角,或者说是最重要的棋子。肖雨筠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