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任何人放到了眼里。其余两个便是梅妃与菊妃,两个的身份倒是不十分显贵,可也是朝中大臣的女儿。贤妃本来一向想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可是没有想到太子并不太理会她,甚至很少见她,而梅妃和菊妃,不过也只是被临幸过一次而已,但就是那样贤妃也受不下这口气,明里暗里找着机会就要整梅妃和菊妃。
偏偏皇后看贤妃并没有折腾出什么名堂来,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私下里赏了梅妃和菊妃许多物件,让她们也不至于凉了心,以为没人给她们做主。梅妃和菊妃既得了好,又在皇后面前落个贤德的口声,也就处处忍了贤妃。
可贤妃央求姑母淑妃,让她去跟皇上说封自己为太子妃,淑妃没答应,不是她不想,只不过她是个明白人,别说皇上不答应,即使皇后也不会应下来,所以就没去讨那个没趣,这事皇上也知了,看淑妃并没有为此事来烦他,倒是赞许的很,夸淑妃明白事理,把那个满绿镶金的镯子给了她。
淑妃自是满心欢喜,那镯子只不过一对而已,皇上单单只赏赐给自己一只,岂不是天大的荣幸?
可偏偏这时梅妃出事了。
梅妃不过两个月前被临幸过一次,却何其幸运地怀上龙种,皇后大悦,特赏了许多珍贵补品与她,而她却凭着母以子贵的心理,竟然有些张狂起来,连每月去皇后的宫中例行问安都没有去,皇后虽有些不悦,可是看在她肚中龙种的份上并不与她计较,可是贤妃却沉不住气,几次去挑衅梅妃的不是,贤妃又不是没依没靠的妃嫔,怎么会不与梅妃争个高下?
太医奉皇后的旨意来给梅妃请脉,觉得梅妃脉象不甚平和,随即开了些安胎药,梅妃宫里的宫女秀禾去熬的药,可是梅妃喝下后,却有轻微腹痛,并且一个时辰后竟见了红,皇后马上令太医们保住龙胎,终于,龙胎是保住了,但是还是会断断续续地见红,梅妃吓得连床都不下了。
皇后下令彻查此事,却发现药里多了一味药,藏红花,这时却有人举报秀禾熬药前曾经去过贤妃的宫里,这下贤妃的嫌疑最大了,皇后亲自带着人去搜宫,却在贤妃的寝宫里发现了藏红花,这下子贤妃也大惊失色,一个劲吆喝自己是冤枉的。
在宫里谋害子嗣是大罪,淑妃也不敢出来为贤妃说话,只是去皇上那边求了个情,先把贤妃关押起来,等以后查明凶手时再做定夺。皇后看梅妃肚里的龙种还在,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至今,贤妃还被关押在冷宫之中,只有淑妃偷偷去派人给她送些吃食,照料一下,别的她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么做也算是保住了她的一条命。
容嬷嬷给肖雨筠说完这些,似乎还有些感慨,轻轻叹口气,却发现肖雨筠一直在旁边看着她,不禁说道,“请太子妃原谅,老奴一时说话忘了形,忘了自己个的身份。”
“不打紧的,其实我知道容嬷嬷是在想那贤妃虽然目中无人,骄蛮刁钻,但这次却不过是给人做了替罪羊罢了。”肖雨筠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嬷嬷,容嬷嬷听罢她的话,也瞪大了眼睛说道,“原来太子妃也这样想?”
肖雨筠笑着点点头。
“依你所言,贤妃的言行举止就知道她不是个有城府的人,而她的姑母是今儿个最得宠的淑妃,自然会凡事听从姑母的。你想,既然如此,淑妃怎么会让贤妃做这个引火自焚的事情,而且还做得不利落,让人抓住把柄。”
“太子妃真真是顶聪慧之人,以后进了宫做了皇后,定能明断是非,抓住真凶,决计错不了案。”容嬷嬷赞许道。
“容嬷嬷,此话差矣。你当真以为皇后是判错了案子?不明白贤妃不是真凶?”
容嬷嬷一时没摸明白肖雨筠话里的意思,说道,“太子妃此话怎讲?难道皇后真的知道主谋不是贤妃?”
肖雨筠点点头,“皇后不过借此除掉淑妃的羽翼罢了,所以淑妃去皇上那求情,皇后也未执意处死贤妃,要不然贤妃就算现在身处冷宫,也保不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让她静悄悄地死去。”
“那凶手是谁呢?”容嬷嬷诧异道。
“你看贤妃被打入冷宫,梅妃卧床不起,肚子里的龙种也岌岌可危,谁最得益呢?”
容嬷嬷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突然松开手惊呼道,“那自然是菊妃了。”
作品相关 57(第三部)嚣张的二小姐
肖雨筠笑着没吭声,其实容嬷嬷还是漏了一个人,淑妃的亲侄女贤妃出事,还有一个最得益的人,便是皇后。皇后斩断了淑妃的羽翼,试想如果不是皇后主使,她怎么会亲自带人去搜的宫?如果是菊妃,她定会一箭双雕,除掉贤妃,也去掉了梅妃肚里的孩子,那梅妃药里的藏红花为什么剂量那么小,只是让梅妃见红,却未溜掉龙胎,这点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可是这话肖雨筠却是不能再说下去。容嬷嬷看着她赞叹道,“太子妃玲珑人儿,我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都没有太子妃看得清楚,惭愧啊。”
两人说笑着,却听前厅异常吵闹,有腿快的小厮已经跑过来对肖雨筠说,宫里来人了。说是淑妃娘娘的旨意,打发了几名太监特来赏赐太子妃几件礼物。容嬷嬷若有所悟地扫了肖雨筠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去不再作声,肖雨筠已经明了她的意思,淑妃在她大婚前对她示好,明显是来拉拢她,万一要是肖雨筠受了礼物,皇后那边自是会得罪,毕竟皇后才是她的正主儿婆婆。可是肖雨筠如果不接礼物,势必是未进宫便得罪了淑妃,也是不可取的。
肖雨筠心里略想一下,便有了主意,遣身边个小厮去请大夫人过来,那几个太监看肖雨筠并没有马上收礼,倒有些面面相觑。等大夫人赶来的时候,几个太监有些面色不悦,可是却不敢说什么,毕竟这是肖府,岂有他们给脸子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