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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筠坐在车厢里,心里忐忑不安,不停地从车窗外往后看,可是没见任何人的踪影,车厢里还有那件她换下来的衣服,她把它撕成一条一条,隔一段路扔一条,盼着谁能来寻找她的时候看见布条也好有个方向。肖雨筠也在思量,她到底是盼着谁来救她?是任俊驰吗?他手无缚鸡之力。是蓝风蕴吗?他已经陷进盈盈的风情里了。难道是费宜鸿?肖雨筠心里一阵阵抽痛,她宁愿一生也不要见他。
路边的景色宜人,肖雨筠却没有欣赏的心情,试想谁被掳了后还在赞赏身边的风光?可是肖雨筠却这么做了,“……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美丽河水泛清波,雄鹰在这里展翅飞过,留下那段动人的歌,哦嘛利嘛利……”
那男人回头看了肖雨筠一眼,盖不住的诧异。肖雨筠无视他,然后大声呐喊,“我爱蓝天白云。”那男人却差点跌下马车去,忍住没有回头看肖雨筠,估计以为她疯了,肖雨筠在后面窃笑。
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这里是一座山脚下,在繁花烂漫处有一座竹屋,又是竹屋,竹屋下有一条小河,清澈见底,肖雨筠一下子明白,这可能又是他的住所。肖雨筠还在思量,那男人已经下车,肖雨筠拿起自己的包裹跟着他下来。却在下马车的时候,衣服被车辕勾到摔了一跤,那男人听见她惊呼回头看她跌在了地上,一边把她抱起,一边皱起眉头嘟囔,“笨女人多的是,就是没见过这么笨的女人。”
那男人把肖雨筠抱起来往竹屋走,这是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想到前途莫测,她暗自留下了泪水。
“真不好意思,你的衣服让我给虐待了。”肖雨筠脸上眼泪鼻涕地看着他笑。
“快去洗把脸,本来就丑,现在丑的更别提了。”那男人失笑,接着白了肖雨筠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女人谁能听见个丑字,肖雨筠马上去竹屋下的小河边洗脸,溪水清凉透亮,真想在河里洗个澡,光天化日之下还是不要惊世骇俗了。肖雨筠洗了脸回到屋里,那男人扔给她一些胭脂水粉,肖雨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喂,老兄?这难道你自己留着用的吗?”
那男人羞红了脸,恼怒地说,“疯女人,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用这些个东西?这是主上留下的,有时她也会来这里小住。”
原来是盈盈用过的东西,肖雨筠把东西随手一扔,那她宁肯不用这些个,那男人看肖雨筠的素颜,倒是多看了她几眼。
“喂,你不是要带我回鹰朝吗?怎么在这里停下了?”肖雨筠好奇。
“我不叫喂,我叫云。你不用担心,很快就到鹰朝了。”云的意思貌似是肖雨筠迫不及待的想到达鹰朝似的。
“云,我饿了。”肖雨筠做晕倒状,一夜颠簸到现在,体力消耗太大了。
“疯女人,趁这会儿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省的到了鹰朝缺吃少喝的没人伺候。”云嘲讽地看着肖雨筠,看她脸色变了变,马上改口说,“疯女人,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你不要哭嘛。”
“云,我不叫疯女人,我有名有姓,我叫肖雨筠。”
云没有理会她,白了一眼去了,不一会,云端来几样精致的小菜,竟然烧得有模有样,肖雨筠惊讶的看着他,“云,这真的是你烧的吗?可真不简单。”
“疯女人,你以为我就是为你烧的吗,我就只当烧多了喂小狗了。”云不屑的说。
作品相关 38(第三部)搭救
肖雨筠对云做个鬼脸,云不理她,肖雨筠低下头却偷偷笑了。
云的手艺真不错,肖雨筠狼吞虎咽的填肚子,云满脸不屑,“疯女人真是不成体统,女人吃饭哪有你这样的?丑死了!”
“我抗议,你总是说我丑,我可是校花,说不定还是京城第一美女,那里丑了?精致的五官,曼妙的身材,魔女呀。”
云目瞪口呆后做呕吐状,“你是女人吗?含蓄你懂不懂?”
“我不含蓄你都说我丑,我含蓄你要把我贬到那里去?”肖雨筠丝毫不示弱。
“闭嘴,这个疯女人,伶牙俐齿,不懂温柔,真不讨人喜欢。”云嘲讽地一丝笑挂在嘴边。
肖雨筠觉得委屈,又流泪了——
云没料到她竟然会突然哭泣,有些慌张,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她,“疯女人,我不过是随意说说,其实你也没那么丑,”云艰难地从口中说出,“其实有时你也很可爱的。”
肖雨筠看那帕子是绣着两只鸳鸯,好丑的鸳鸯,这绣工着实难令人恭维,她扑哧笑了,“云,这不会是你绣的吧?好丑的两只鸳鸯。”
云脸上红得像害羞的女子,恼怒地夺把帕子,狠狠地道,“我就知道你这疯女人不值人同情。”
肖雨筠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指着涨红脸的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云,我发现你好可爱呀,竟然在帕子上绣两只鸳鸯,不过绣得实在太差了,改天我叫梅心绣给你,省的你拿出来再笑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