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天凌问道:“在沙国,你觉得什么人最擅长隐匿的手段?”
郭远道脱口叫道:“刺杀堂,李宗保?可是他已经被上官无我打入天牢了。”
况天凌道:“这就是上官无我的精明之处,让李宗保入狱,以麻痹我们的神经。然后再悄悄派出此人,暗中监视,让我们疏于防范。”
郭远道惊讶道:“如此说来,上官无我早就留了一手。”
张松子接话道:“李宗保来监视最好,苏儿的仇,我定要让他百倍偿还!”
郭远道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喷着怒火,想来对李宗保是恨之入骨。只不过李宗保身为刺客之首,加之修为还要高出张松子不少,想要将其手刃,恐怕没那么容易。再说若自己等人杀了他,必然会令上官无我震怒,届时怒而出手对付我们,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此人暂时还动不得。
郭远道能想到这点,况天凌自然也早就料到了,只听他道:“仇必然要报,但不是现在。既然李宗保要过来监视,那就让他监视好了。”
张松子不是莽撞冲动之人,知道要以大局为重。所以收起怒色,点了点头,没再吭声。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况天凌立马撤了绝隐罩。
“大人,刘公公在外求见。”门口传来一个属下的声音。
“刘乃瑾,他来找宗主作何?”郭远道露出不解之色。
“我先回避一下。”张松子此刻还不好露面,所以马上站起来夺门而去。
不一会儿,况天凌与郭远道来到前厅。
只见刘乃瑾坐在椅子上,身后站着两名下属,正在耐心等待。
当况天凌和郭远道出来后,刘乃瑾便道:“想不到郭大人也在这里,咱家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况天凌在主位上坐下问道:“刘公公此来,不知所谓何事?”
他与刘乃瑾并没有任何交情,甚至之前此人还质疑过他。加上两人分别是东西厂指挥使,而且现在还在调查同一案件,可以说乃是竞争对手,身份敏感,理应不便相见才是。
刘乃瑾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咱家今天来就是想跟况大人谈一下刺杀堂灭门惨案的事情。皇上让我们一个月之内查出凶手,可咱家现在还毫无头绪,不知况大人这边进展得如何了?”
况天凌道:“刘公公都查不出任何线索,本官又能查出什么来。”
刘乃瑾道:“既然都查不出来,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相互合作?俗话说人多力量大,再则我们东西两厂刚刚建立,若是第一次查案就以失败告终,那以后还如何在朝中立足?就是皇上也肯定会失望至极。”
这刘乃瑾居然要跟自己合作,倒是让况天凌微微感到意外。
“刘公公所言极是,本官也正有此意。”
况天凌暂时还不知道这刘乃瑾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先静观其变再说。
“如此甚好!”
刘乃谨开心一笑,道:“既然我们东西两厂合作,那咱家为表诚意,先透露一个消息给况大人。”
况天凌问道:“哦?不知是何消息?”
刘乃谨道:“咱家查到,日月宗副宗主令狐策不日前出现在沙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