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自然有些不满。牢头笑道:“起先小老儿也认为让这些坏人读书,纯粹是对牛弹琴,浪费军山的财货跟先生们的精力,也找过典史大人一次。恰逢爵爷也在,跟小的说了一番话,让小的受
益匪浅,从此再无疑惑。”
朱标饶有意味的问道:“莫非是这些犯人不缺血勇之气,又污了清白,将来出了大牢没有栖身之地,便正好为军山所用吗?”牢头听闻此言,骇的面颊发白,手脚有些发颤,连忙解释道:“贵人误会。咱们军山怎么会有此等不臣之心。我们家爵爷说,这些人之所以铤而走险,大多数是因为穷困潦
倒,缺乏一技之长,亦或是缺乏教养,不知纲常伦理,错了也不知道因何犯错。在狱中哪怕是受了天大的苦,出了大牢,多半也是会重蹈覆辙。”朱标聪慧,当下明白他的意思,有些惊讶道:“这不论是读书,还是让他们工作,都算是培养他们的本事,一是他们懂得人间道理,二是有了一技之长。在牢中他们看得到
希望,也好服从管教。出了大牢,也不会轻易再犯。这看似麻烦的事情,却减少了很大的重复犯罪的成本。”
朱标点头称赞道:“这军山能顷刻间成为一方势力,确实有点儿门道。”
说罢,感觉了解的差不多了,便不再观瞧,转身出了大牢。
心里琢磨着将来回了应天,是否可以跟父亲说说此事。父亲坐镇应天,做事情比较狠辣,对于罪犯,一般都不会留下活命,可应天的百姓依然屡教不改,经常犯罪。
不由的朱标又想起管子云,仓禀足而知礼节。
朱振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又授予他们吃饭的本事,这也算是变相的让他们仓禀足了,军山的百姓自然轻易不会惹事。
走出大牢,却见杨勋兄弟二人已然在亲卫的保护下远去,朱振正在望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发呆。朱标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轻笑道:“我这都做好了给你做假证的准备,心里琢磨着到时候再黑你两壶酒,谁曾想到那杨德白吓破了胆子,连对你动手的勇气都没有。我说朱
振,你这算不算空算计一场?”
“我这军山岂是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莫非你还有后招?”朱标诧异道。
“且随我回山继续巡视吧。你不是一直想要看看我军山的不俗之处吗?”
“确实,小小的牢狱便让我受益匪浅,想必其他地方也不会让我失望。”
二人并肩而行,巡视军山,朱标就自己今日所见的流水线跟朱振询问,这可是他在圣贤书里了解不到的东西。
起先听朱振讲解的时候,朱标还能一知半解,等到后来朱振讲解到生产运营管理的时候,就开始迷糊了。
听起来仿佛天书一般,朱标心里忍不住自卑。
大家差不多大的年纪,为什么你那么厉害?
明明听不懂,朱标还一副装懂的样子,不停的在一旁点头,带路的韩徵看向朱标的表情都微微有些变化。
爵爷讲这些东西,我听着跟天书一般,可这世子竟然能听懂大概,不愧是应天来的,就是不一般。
刚走了没有半个时辰,就见常茂等人,操着各式兵刃急匆匆赶来。朱标立刻藏匿在朱振身后。
常茂双手紧握禹王槊咬牙切齿道:“朱振,大事不好,火器作坊的火器失窃了。”
朱沐英和常茂各有分工,虽然这朱沐英负责训练火器部队,可是这武器的看管和军山的安危确实常茂负责的。
常茂知晓火器重要,所以时常会去火器作坊亲自观察。
沐英训练完过后,自己还亲自检查过数量,一支火铳都不少。谁曾想到,刚才工匠维护火器的时候,发现少了两支。
常茂担心火器出问题,立刻吩咐军山全部戒严,同时亲自跑来跟朱振禀告此事。
朱振叹了口气,“行了,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们既然封锁了军山,就即可捉拿贼人吧。”
常茂表情有些错愕,不过依然抱拳退下。
这火器丢失那么大的事情,怎么朱振这家伙一点儿都不担心的样子。
朱标在众人走后,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谁要得罪你,绝对没有好处,我本来以为你想弄死杨德白也就算了,谁曾想到你打的是一锅端的主意。”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朱振耸耸肩,“走吧,你乃是世子,安危不容疏忽。万一贼人拿着火铳对付你,我可保不住你。”“得嘞,小爷陪你演了这场戏。不过事成之后,你这火铳得送我一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