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安：“……”

“话说你怎么在这儿？”张雅婷突然问。

“我在这儿很奇怪？”陆斯安反问。

张雅婷抿了口酒，语气随意道：“你不会是来这儿跟我偶遇的吧？”

“咳咳！”陆斯安一口酒差点从鼻子喷出来，脸一下子红了，一双漆黑的眼瞳如水浸润过般，眼尾微微发红，仿佛烧着火，声音也烧得有些沙哑，“每次我都以为自己看到了你的底线，谁知道你总能刷新我对你的认知。”

“我的底线深不可测，陆老板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探讨一二。”

这是人说的话吗？陆斯安在心里骂这女人不正经，“呵呵，我又不傻，明知道是个巨坑还往下跳。”

张雅婷笑笑，端起酒杯慢慢品尝。

悠扬的音乐，暖黄的光线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安静喝酒的侧颜无端生出了些许寂寞的感觉。

陆斯安很少见到她这么安静的样子，想到她这次一个人来S市，问道：“你怎么又接了一个跟秦聿打擂台的委托？不会也跟梅丽寒一样想打败他吧？”

“纯属巧合。”

“你这个委托优势很少，最好的结果就是寻求和解，你可以操作的地方很少。”

张雅婷手里端着酒杯，听到这话扭头看他，“打探敌情啊？”

陆斯安淡定喝酒：“你的委托人本就是过错方，你为了这样一个委托从京城赶过来，一呆这么多天，你在京城接不到委托了？”

律师的时间金贵，手上经常不只一个委托，这个委托不算复杂，也不算大案子，不值得逗留太久。

张雅婷又笑了，“你想听到我说什么？”

陆斯安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想多了。”

张雅婷晃晃酒杯，“委托人给钱大方，奔赴千里算什么？”

陆斯安：“……”

这语气有点熟悉。

张雅婷又道：“倒是这次你们大安的秦大律师接的委托可能收不到多少钱，因为赔偿金额不会很高，说不定要做赔本买卖。”

“秦聿接案子比较随意，律所对他没有要求，毕竟他不缺钱。”虽然他总是嚷嚷着叫秦聿多接委托尤其是钱多的委托，但从来不干涉秦聿，因为秦聿每年能接的高收益委托很多，剩下的时间接点不挣钱的委托也没关系。

简单说就是能挣钱，任性。

“你倒是大方。”

“那当然，我们大安出了名的福利好。”

“这么看来我们的秦师兄以后要在这边定居了。”张雅婷感慨道。

“事业在这儿，女朋友在这儿，他还能去哪儿？”

“你以后也是在这边定居了吧？”张雅婷突然问道。

陆斯安扭头看她，见她只是随口问问的样子，也随意道：“我都定居好些年了，大安在这儿，我不会离开，以后退休了或许会回京城吧。”

“当初你怎么想到来这边发展的？你也是京城人，上学也在京城，人脉都京城，怎么会想到一个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展？”张雅婷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