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经常受病痛折磨,性情是会改变的。”欧律师感慨道。
容辉不由看着容溶,似乎想确认她是不是因为生病才移了性情。
其他人却不由想到,容溶这一年的确没有作品问世,大家还以为她享受婚后生活放松了对事业的追求,原来竟是生病吗?
难道她要离婚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许泽臣不同意,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性情大变,固执地要离婚,不惜将自己丈夫送进监狱?
众人纷纷看向容溶,见容溶脸部线条紧绷,似乎在极力忍耐,跟过去温柔甜美的模样相去甚远,不免对她因病性情大变多了几分相信。
轮到控方提问,卢检察官站起来就质问容辉,“你说你与被害人亲如同胞姐弟?”
容辉道:“我小叔小婶在我姐很小的时候车祸去世,我姐打小就生活在我家,我们从小一块长大。”
“那么你作为辩方证人上法庭来的目的是什么?”
“反对!”欧律师道,“凡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
“那我换个说法。”卢检察官道,“你知道你的证词会对你姐姐不利吗?”
“反对!”
“审判长,既然证人跟被害人关系那么亲密,不帮被害人反而帮被告人,这不合逻辑。”卢检察官马上道。
“公民履行义务在公诉人你眼里就是不合逻辑?”欧律师反唇相讥。
“证人跟被害人和被告人都有直接利害关系,有必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卢检察官不甘示弱。
审判长分别看了看双方,最后看着容辉:“证人回答问题。”
容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出庭作证,我姐肯定怪我,但是她怪我也好,我不想看着她失去幸福的婚姻,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虽然是亲人,可到底不是最亲的,她的小家庭,丈夫和孩子才是她最亲的人,也是她后半生的幸福和安稳。所以,我宁愿她讨厌我,我也要来这里说实话。”
卢检察官紧紧盯着他,再次质问:“你是不希望你姐姐失去幸福的婚姻,还是不希望失去一个有钱的姐夫?”
“反对!”欧律师大声打断。
“反对有效。”审判长看着卢检察官,“公诉人,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审判长。”卢检察官看着审判长,“被告人每个月都给证人家中打钱,他的证词不应当具备作证的效率。”
欧律师马上道:“那些钱原本是被害人每个月给长辈的生活费,年初因为借钱吵架后,被害人停掉了这笔钱,被告人作为被害人的丈夫知道后帮她将这笔钱补上,并没有其他用意。”
卢检察官道:“这就是直接利害关系。”
“夫妻一体,被告人补上这笔钱是为了被害人尽孝,她经济条件良好,对亲人不管不顾未满会叫人觉得不妥当,被告人这么做说到底是为了被害人。”
“你对被告人的心思了解得真透彻。”卢检察官讽刺道。
欧律师一点也不怵,反而十分淡然,“我作为被告人的律师,了解情况是应当的。”
卢检察官没有争辩下去,深深看了眼容辉,“询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