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
“婚内强/奸。”秦聿道,“许先生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婚内强/奸,并且不是第一次。”
许泽臣气笑了,“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的事怎么能叫那么恶心的词?”
“强/奸罪是指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违背妇女的意志,强行与其发生性交的行为。立法机关没有明确将丈夫排除在犯罪主体外,未经妻子同意,采取暴力手段逼迫妻子发生关系也是强/奸。”
许泽臣看他像看个笑话,“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女人想告自己的丈夫强/奸就能告?”
这时,许泽臣的律师也说道:“夫妻之间偶有强迫行为是正常的,就算你去告,别说法官,警察都不会理你。”
秦聿看向对方律师,“构不构成事实,昨晚在公安局有备案,容女士留有追究刑事责任的权利,你也是律师,应该这其中的道理。”
明白什么道理?
强/奸罪认定起来是不分婚内婚外的,认定事实就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许泽臣听懂他的意思,上位者的气势磅礴扑面而来,会议室里气氛瞬间凝滞。
秦聿诚挚道:“相信许先生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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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臣铁青着脸负气而去。
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羞辱过,心底的怒火如活跃的火山随时会喷发。他不认为容溶有这个胆识,一定是那个律师怂恿她这么干的,这些律师无风也能搅起三尺浪,一个个唯利是图,今天这么逼迫他,无非就是想通过容溶分得财产一步登天。
他看向自己的律师,“有没有办法那个律师在S市混不下去?”
他的律师轻轻蹙眉,“这恐怕不大好办,他是大安的合伙人,大安在这边根基稳固不好动。”
“比你?”
“这个不好比,我跟他所在的领域不同。”不过那人是个顶顶不好对付的同行,他对上没有完全的胜算,虽然不怵,但这话不能直白地说出来,长别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
许泽臣慢慢冷静下来,“他说的那些能执行的概率有多大?”
他的律师斟酌道:“国内立法上没有婚内强/奸这个词,但的确没有将丈夫排除在外。”也就是说婚内强/奸也是强/奸。
许泽臣脸色一沉。
“不过想要认定事实不容易,夫妻之间的强迫行为基本上不会被认定为强/奸,尤其是在正常婚姻存续期间,你们的婚姻状况对外一直很稳定,比起对方,你能证明婚姻稳定的证据要多得多,他们想以此要挟,能不能提起公诉还两说,甚至……”
“甚至什么?”
律师推了推镜框,慢条斯理道:“你想把过错推到对方身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