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汐厌恶地看了陈诗华一样,这是她和陈诗华的不一样。陈凌汐喜欢赌博,她喜欢人上人的位置,她明明比其他人更聪明,更有能力,但是大家都像选择性失明一样看不到她的努力和才华,她要的是赌自己爬上金字塔的顶端,让自己在所有人的眼里都光芒四射。
让她陈凌汐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躲躲藏藏,别做梦了!
陈诗华已经开始翻找账务记录,嘴里喃喃的:“这部分我们可以带走,还有……”
陈凌汐转身站到落地窗前,安静地吸着烟,她不无嘲讽地想,她们一分钱也带不走,只是不知道等待她们的到底是什么。
破产?那当然。想到自己即将变成穷人,那感觉真是让人绝望。
还有呢?陈凌汐脑子里乱糟糟的,不过,还好她还有些朋友和资源,只要会玩弄手段,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陈凌汐对自己的手腕很有信心,如果不是靠她的美丽和能力,她也不会一步一步,从陈家一个最平凡不过的女儿,嫁入林家,多年经营,终于能吃掉林氏。
不过就是需要卷土重来,谁怕谁!陈凌汐对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由露出了一个傲然的笑容,没错,她陈凌汐从不怕赌博,也不怕赌输,她就是自己最值得骄傲的赌本,她总能赢回来。
“啪!”办公室的大门被用力推开,实木的门发出一个剧烈的撞击声。来者凶神恶煞,气势汹汹!
陈诗华和陈凌汐同时脸色一凛。
领头的大汉,神色冷峻,露出一个漠然的笑容,那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如此明显:“终于找到两位陈总了,不容易。”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陈凌汐和陈诗华拆借了资金的公司负责人之一。
为了能够在这次的林氏控制权争夺中,拿到足够的话语权,她们也算是倾其所有。陈凌汐嫁入林家多年,同时也参与林氏的经营管理,外加上和林毅然离婚后,持有了部分林氏的股票。陈诗华本来就是陈氏委任在林氏的管理代表,名下也持有部分林氏股票。陈凌汐和陈诗华的名下本来也有部分陈氏的股票,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她们用这部分股票作为抵押,借到了很大一笔资金。
正是这笔关键性的资金,帮助她们吃掉了林氏的控制权。
不过当陈诗华出任林氏的首席执行官之后,林氏的股票就一路下跌,曾经的资产已经大幅跳水式的缩水。
她们能还上利息就已经烧高香了,更不要说把那部分本金归还。
陈诗华脸色一变,笑容不自觉就带上了谄媚:“张总,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张总”的男子张鹏脸色不变,态度既不倨傲,也不亲切:“上周五就是约定的本金回款日,但是两位陈总没有出现,之后也打不通两位陈总的电话,我只有亲自来询问一下情况如何。”
陈凌汐稳住自己的表情,笑了笑:“我们这么大一间林氏公司在这里,张总还怕我们还不起不成?都是误会。”
张鹏根本不吃这一套,脸色都不变:“我今天就是来消除误会的,按照公司规定,每天有万分之三的滞纳金,这点小钱我就不和您二位算了,先前的那笔本金,请立刻交给我。我们公司接受转账,支付宝,财付通,支票,本票等一系列支付方式。”他顿了顿,“如果二位支付有困难,我们接受实物,我把估价师都带来了,古董字画不动产,我们可以现场鉴定估价。”
陈诗华脸色又是一变:“我们不用搞得这么难看吧?”
张鹏淡淡说:“我也是为公司打工吃饭,大家都不用互相为难,您二位安心付钱,我保证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件。日后有资金困难的时候,欢迎继续来我们公司办理业务。”说白了就是认钱不认人。
“啪”,可怜的办公室实木门遭到了今天的第二次狠力打击。又是一声巨响,韩义带着风就走了进来,背后呼啦啦一片人群,都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韩义双手叉腰,明明是一件西装,却穿出凶神恶煞的味道。他环视一圈,冷笑一声:“呦!挺好,人都到齐了!”
陈凌汐和陈诗华心中大奇,这位爷又来凑的什么热闹?
韩义冷冷看着陈凌汐和陈诗华,慢条斯理说:“我最讨厌重要的事情让我说两次。你们制定第一次收购林氏策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们,动谁都无所谓,但是季锦是我的人。
然后呢?你们可一句也没听进去,二话不说陷害季锦,给她弄到警察局去,然后我打电话来骂人,让你们不准动她,这是第二次。中国话听不懂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