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灵鹤髓(六十二)(1 / 2)

阿原摇摇头,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向小坏笑道:“他走了……走了真好,这么个人在身边,看着多碍眼!”

小坏未必懂得她在说什么,却也扑着翅膀鸣叫一声,以表万分赞同。

她所不知的是,在她和景知晚分开的那一处,景知晚正紧靠山石坐于地间。

他摸着脚踝,面色惨白,额上已疼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旁边,放着被他吹灭的灯笼。

阿原的笑声和话语,不高也不低,恰能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

而她的笑声于他太过熟悉。

那曾经刻入骨髓的笑容,在他孤寂一人苦苦挣扎于绝望和苦痛之际,依然夜夜入梦,提醒他曾经拥有的一切,以及,已经失去的一切。

眼前的女子坦荡明朗,眼底的光彩也不算陌生。

当年,他将白鹰送那个十五岁的少女时,她也曾展现这样明亮的笑容。

她还抬起清莹如水的眸子惊喜问他:“这鹰,由我来驯?”

“既然给你,自然由你来驯。”他负手看着她,“把它驯得比五皇子那只鹰更凶猛,更听话,便不必眼巴巴地羡慕人家了!”

她围着架子上的小鹰转着圈,仰起的面庞如明月般皎洁无暇,“它叫什么名字?”

“还未取名。”他看着他的笑容,难得促狭一回,“就叫小晚吧!”

她顿时红了脸,欲骂他又不敢,只愤愤地瞪他:“什么不叫小辞?”

最后,小白鹰取名叫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