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一笑,挽着袖子替桌边那两个酒杯都倒上酒,取了其中一个递给苏樱,道,“陛下,最后一杯。”
苏樱没有去接。
就看着南离举着酒杯不尴不尬的停在那儿,但后者却做得轻巧,面上也不显尴尬。
隔了十来秒。
苏樱揉了下脑袋,“头疼,今日不能再喝了。”
只是交易后各取所需的假结婚罢了。
演戏,不需要演到这种地步。
“陛下这是在外头喝了多少?”南离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既不擅饮酒,那就莫要贪杯。”
他这话说的似娇是溺。
一瞬间,少年的骄纵和成人的沉稳揉搓在一起。
光影明灭。
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影?
苏樱似轻轻的应了声,那南离一抬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还是保持着站在苏樱面前的姿势,却也不说逾越的话,只是垂手,手指把.玩转动着那做工精致的酒盏。
一根根透得似莹白的玉。
跟他眼下被羽睫掩盖的皮肤一样。
屋里,是一室的安静。
还是宣灵带着膳食过来才打翻了这层平静,南离这会也不再问苏樱了,自己握着筷,慢条斯理的吃着,苏樱拿起里头多出的那碗解救汤,饮下。
“今日闹了一天你也该乏了,早些休息。”
说完,便要离去。
南离忽然叫住她,“陛下,今日是你我大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