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望入对方眼中,反复确认,始终不见那人有丁点异样或不自在的情绪。
他就好比一朵缺了一叶的花,缺不因那缺失的一瓣绿叶感到半死的自卑,或许是因为一部分的残缺,反而使那花开得更为娇艳。
昂首挺胸,堂堂当当地面向来往的每一个人,无畏亦无惧。
开出独属于他的奇特美丽。
他是如此的美好,甚至于在他的衬托下,那些看似四肢完整,实则内心暗透的人……
才是真正的残缺。
上帝为他关了一扇门,却给他留了整片天空。
这样的人,她会心软……是很正常的吧?
苏樱歪了歪脑袋,唇角轻勾,露出一个带着几分俏皮的笑。
“来——”
她说。
随后就拉着男人的衣袖,带他走到刚才欣赏过的一幅“非常艺术”的画作面前,笑盈盈地问:“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能给我讲一下这幅画想表达的意义吗?”
她并不惭愧的揭露着自我学识的浅薄:“怎么都看不懂啊。”
男人将手收到背后,指尖反勾住衣袖,视线瞥过去,用仅剩的那只手打字。
我也不知道。】
苏樱目瞪口呆的看他:“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自己许下的逼,好歹给装完啊!
男人轻轻一笑,迎着苏樱仰头的动作,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拍,他低头,弧度优美的唇张了张,不曾发出任何声音,苏樱依旧能很清楚的“听”到他说:
——骗你的。
男人的撩拨一触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