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光轻轻一笑:“正是。”
楚钰显然是这边的常客。
他刚落座,便有侍卫手脚勤快地在石桌上布棋,待人退下,楚钰将一枚白子执在手里。
印光见他神色淡淡,又问:“在殿下看来,如何?”
楚钰本低着头,听到这话白子“啪”得落在棋盘上。
“不如何。”他说,“印光,到你了。”
印光不再言语,拿起一枚黑子,专心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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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皆传太子楚钰体弱多病,久卧病榻,极少出门,其实……
也不尽然。
许是太过聪慧,楚钰总是能看得比一般人更通透些。
世间之人多污秽,功名利禄,总有贪图。
久了,他便不想再见这些秽人,而他身体又的确有问题,长期闭门谢客,叫这流言愈传愈离谱。
楚钰懒于解释。
不过他跟印光倒是交好,白云寺也常有踏足。
任谁都想不到,禅师印光还是一位药理高手,这些年楚钰的身体一直由对方调理,果然对弈到一半,印光又提出要替楚钰号脉的请求。
楚钰伸出手,任印光搭在他脉门上。
“如何?”
印光微微皱眉。
楚钰说:“但说无妨。”
分明事关他的身体健康,可楚钰偏偏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不把死生放在心间。
“殿下的情况……不太妙。”
楚钰抬起漆黑的眼,望过去:“哦——如何个不妙法?”
随从都已被挥退,无需忌讳,印光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