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换了个姿势坐着，摆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古老时候，某处世界，天地初开不久，万物之中，最先诞生的是虫类。”老伏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不计其数的虫类啊，为求生存，彼此吞食，同类相杀相残，亿万个虫子，只有一个能活下来。但那活下来的一小部分，结局又如何呢？”

“从此踏上不一般的生命之旅？”叶凡插了句嘴。

“嘿嘿，的确不一样。”老伏笑声沙哑、沧桑：“那一小部分因为吞吃了同类，血气旺盛，个体强大，开启杀戮本性，不再满足于猎杀弱小，去狩猎更强大的生物！在此过程中，吸收天地本源菁华，产生了妖力，发展为一个个族群！即使百万年之后能够化形为人了，许多岁月以来，依然改不了吃虫的习性。”

“族群强大了，于是繁衍生息，渐渐萌生文明之火，以虫养虫，作为基本的食物来源，就像是你们人族最初常以五谷草籽为生。不同之处在于，在这吃虫的过程中，也有极少数虫子能够逃过一劫，它们求生欲极强，如同祖先那样，吞食同类，脱颖而出，被族人特别培养，特殊照料……”

“这些虫子最终也能化形？走上修真之路？”

“不，等待他们的仍将是死路一条，历经万劫后，难有活路。”老伏说道：“这一部分脱颖而出者，只能作为族群的棋子、炉鼎、髓库，只要有需要的时候，就拿出来利用。”

“明白了……”叶凡深深叹息，感到一阵失落。

老伏所说的这一部分虫子，与现今活在各个宇宙中的修士太像了，历经无数劫难和生死，好不容易达到圣级，到头来却沦为至强者的狩猎对象，被俘获之后，也许和那些虫子一样的遭遇。

第一批最先得道的至高至上者，绝不会甘心与后来人分享果实，他们只会把后人当作蝼蚁看待，予取予夺！

“不，你不明白。”老伏说道：“老伏我就是那些杀出重围中的其中一个！蝼蚁尚且偷生，我辈修真者，与万灵中搏杀出一条生路，生命不息，拼搏不止，何惧一个死字？”

叶凡目

光微微震动，没想到老伏的出身就是那些被培养的虫子，他这一族，从前该有多么强盛啊！

“老伏啊，我不是怕死，我是怕生不如死，我不想再有遗憾，我还有很多事没做……”

“这就对了，想那么多干啥？宇宙之中，圣级强者不说一万，也有八百，轮到你头上的几率有多少？再者，也就是东方宇宙这种事情比较常见，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狩猎的，多是一些落单的、或是见不得光的货色，这和狮子捕捉猎物同一个道理。若是在明处，如净洲这样的世界，他们都不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他们只选择在暗处下手？不会公然暴露自己？”

“差不多吧，当年在化沦河，我曾听闻到一些传言，元古级强者狩猎似乎也遵循着一定的规则。因此，如果你想摆脱这一阴影，最佳的方式，便是成就一方霸主，四方来贺。”

“是这样……”叶凡若有所悟，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也忌惮某件事？或者是受限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约束？

这种约束，是至高者之间的协定，还是另外一种难以揣测的原因？

答案无从得知，也很难推演出来。

不过，从近期元古级强者不断出手的频率来看，宇宙似乎正处于危险阶段！

要么不踏足创世级，要么尽快建功立业，昭告四方，称尊称主。

从老伏这里了解到的信息非常重要，一番交谈后，叶凡吃了颗定心丸，也对未来有了更具体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