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无数岁月前的那一场旷世之战，冥祖至今仍心颤胆寒，那一战是他毕生经历过最可怕的一战，当然，主角并不是他，他只是一名旁观者而已。

“对手是谁？”叶凡意识到距离谜底已经很近了。

“是……是乌上人！”冥祖嘴唇哆嗦着，说出这个名字竟然让他心神剧烈波动，惶惶不已。

“乌上人？”叶凡猛然想到了那滴黑血！

沉珂血河河底万丈虚无空间的黑血，莫非就是乌上人遗留下来的？

“是的……”冥祖吞了口唾沫，嗓音艰涩沙哑，“原本沉珂血河沟通数百个界面，被那两个老家伙搅动之后，大概只余下不足十个位面。”

“那一战结果如何？谁胜谁败？”

“没有胜者，他们打了个平手！”冥祖吞着口水说道：“那一战，渡天与乌上人达成了某种协议，乌上人离开幽冥，不知去向何方，而我……我被渡天老家伙抓住，镇守……镇守荒冥无数年。”

“荒冥中有什么东西？是渡天遗留在那里的？”叶凡盘问起这个秘密。

冥祖沉默，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若是能轻易公之于众，当初在幽冥他就会说出来。

“不要再问了，你如果不想惹祸上身，就当那里什么都没有吧！”冥祖还是不肯正面回答，他守护这个秘密亿万年，可不想最后节外生枝，惹来杀身之祸。

“你惧怕渡天？难道你不怕我？”叶凡背着手，凝视着冥祖那冷厉的面容。

冥祖却冷哼一声：“落到你手上，不过是一死，若是被他知道你觊觎那东西，你，我，仙界，乃至这一方大世界，十二个位面都无法承受他的怒火！”

“哦……那渡天比纪凿如何？”叶凡微微点头，在内心暗暗权衡着冥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毕竟这老怪物心思叵测有前科，说话总会半真半假。

“纪凿？嘿嘿……”冥祖咧嘴笑起来，“一千一万个纪凿也不是渡天对手！实话告诉你，当初渡天的实力已步入造化境圆满，如今必定是超脱无疑！”

叶凡闻言眼神一亮：“是吗？你确定？”

“那还有假？以他的资质和手腕，这么多年过去，你说他甘愿原地踏步？”冥祖冷笑。

“如果真如你说的这样，那么你就更应该告诉我这个秘密了！”叶凡正色道：“既然你有把握他已经超脱，你觉得超脱境强者还有可能回到低等位面吗？”

“这……这个我倒是不曾考虑过……”冥祖露出了迟疑之色，“你的意思是……他回不来了？”

“的确如此！超脱境无法踏足普通修真位面，如果他还活着，能去的只有祖界！”叶凡郑重点头：“你想想看，这么多年来，他未曾来幽冥寻你，难道不是有缘由的？再者，他踏入了超脱境，一般的宝物恐怕早不能入他的法眼了！你要换位思考一下，世事变迁，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说出来对你也是一种解脱。”

冥祖犹豫不定，咂着嘴，陷入了纠结中，这个秘密他守护很久很久了，如今纠结于要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可叶凡这番话，又让他感觉好像有些道理，不吐不快，吐出了秘密，也许就能安心了……

“假如将来渡天找上门来，我想你也不必担心，这一方世界，能够出手对付他的存在，还是有的！并且不只一位！”叶凡继续添油加醋。

“你说什么？谁能应付超脱境强者？你方才明明说超脱境不可能踏足这个世界，你这是自相矛盾！”冥祖尖叫，仿佛又戳穿了叶凡话里的漏洞，发现了对手的不诚和歹意。